新的營房已經建設完畢,老的炊事班和飯堂也不再使用了。從現在開始,每天吃飯都是全營集中在營部的一個大飯堂裡。
各連的炊事班人員也統一到營部做飯。每天開飯前,有時候都是全營在一起唱歌。
工化營現在可真是煥然一新了。
連值日也終於告彆了燒煤球的時代,連隊門口都裝備了自動燒水的熱水灶。
原來配發的八一式步槍也全都換成了新的九五式步槍,每把槍都有專屬的槍號,對應到每個人手上。
今天上午,防化連組織到靶場校槍。大家一起到了靶場,先讓幾個射得準的人先上去試射。然後一邊射擊一邊報靶一邊調整準星。
“新兵裡麵有沒有誰射擊比較準的?”連長問向了眾人。
眾新兵當然沒人會去當這個出頭鳥。
見無人應答,連長問向了一旁正在思考人生的寇大彪。
“寇大彪!”
“到!”
寇大彪機械地站了起來!
“你新兵連打靶多少環啊!”連長問道。
“四十七環!”寇大彪回答道。
“那你上去試一下!”
寇大彪一臉懵逼,莫名其妙,便望向了郭班。
“你看我個雞吧啊!連長叫你上去就上啊!”
寇大彪有點緊張地接過了新式的九五式步槍,趴下瞄準起了一百米的靶子。
玩過噴火槍再打這種步槍完全感覺不到後坐力,寇大彪沒有多想打開了保險就按照三點一線的方法標準射擊了。
“砰砰”一按扳機就感覺不對。
草!自己這一槍打成連發了,前麵接過槍也沒注意調回單發模式。
“你這迪奧兵!你在這玩呢?”連長勃然大怒,隨即踢了一下寇大彪屁股。
連長剛想再說什麼。
“十環!”
靶場那邊報靶的三級士官蓋鳴林從對講機裡報出。
“搞得不錯嗎?你切回單發模式再來一槍看看!”連長又對寇大彪說道。
寇大彪無奈地隻能繼續瞄準,自從那次噴火事故以後,他對這種扣動扳機的動作已經心有餘悸,還讓自己去校槍不是在開國際玩笑嗎?
他突然呼吸有點急促起來,沒想到現在竟然打個步槍都有點害怕。回想前麵扣動扳機那一刻,自己的身體竟然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砰!”的一聲。
不出意外,第二槍寇大彪因為緊張過度隻打了個七環。
“下去吧!還是換你班長上來。”連長說道。
寇大彪連忙關閉保險,起立報告回到了隊列裡。
最後連隊這些上去校槍的老兵似乎實力都差那麼一口氣,還達不到能校槍的水平。郭班提議去喊炊事班班長岑康龍。據說他新兵的時候打靶就是五十環,後麵射擊從來沒低於過四十九環。
於是通信員去喊來了正在燒菜的岑康龍,不一會,隻見岑康龍圍著圍兜就趕了過來。
他估計還以為連長要他中午加餐呢?
“你去試一下槍!”連長對他下達了命令。
“我還要燒菜呢?”岑康龍笑嘻嘻地說道。
“先校槍,廢話怎麼多?校不好槍中午都彆吃飯了!”連長厲聲說道。
隻見岑康龍脫下圍兜,拿起一把校好的槍,臥倒開始射擊。
“十環!十環!十環!”對講機裡傳來了報靶的成績。
“好了,今天就你了!”連長高興地說道。
換了一把槍,又射了一發。
“八環偏右!”
隨後邊上的副連長吳利宏用工具調了一下。
“十環!”
…………
就這樣一把把槍進行校槍。
寇大彪原本以為校槍結束,回去就擦槍了,反正流程就是那樣。
誰知校驗完畢,大家驗完槍後,一排由一排長牛黃聰組織回去擦槍,二排還要繼續在靶場邊上進行噴火實噴。
自己在那次噴火事故後,似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練過噴火器了。
這次突然又要實噴了,寇大彪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現在的他扣個扳機都害怕,已經根本沒法再去摸那個東西了。
還好今天也沒有挖掩體,也沒有弄依托物。隻是簡單的臥姿噴火。
二排其他人,海訓的時候都噴過火,而自己在連隊搞了幾個月菜地,早就荒廢了。寇大彪祈禱著,這次千萬不要輪到自己。
“轟!”洛文虎上去就一槍,還是那個熟悉的畫麵。
寇大彪看著那火焰從槍口射出,內心已經不是當初新兵看科目演示時的激動,而是一種本能的害怕。畢竟那次火焰差點就將他吞噬了。雖然他選擇性地去忘記,但現在的他根本沒勇氣再去麵對噴火器。
“寇大彪,我還忘了,你原來也是噴火兵啊?”一旁的二排長朱由知陰陽怪氣了起來。
寇大彪被這麼一說,原來空白的大腦又增加了許多焦慮。他很害怕彆人再問他那句“行不行啊?”
因為他知道這次是真的不行了。
其他人一個個上去噴火完畢,走下來時都似乎刻意不去看寇大彪,從彆人的眼神裡寇大彪也看出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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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剩下最後幾槍了,連長示意二排長朱由知去打一槍。
朱由知一臉自信,背上噴火器,也準備感受一下噴火的滋味。雖然他不是這個專業的,但是反正有人會給他壓槍保護。
郭班走上前用手幫朱由知壓住槍管,朱由知扭了幾下屁股,隨後也扣動了扳機。
“轟”的一聲,槍口左搖右晃地抖動,射出的火焰也七零八落的散開。
即使有個人幫忙壓住槍管,他的槍還是差點沒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