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姬晚絕對不會那般輕易的,就讓手下兵卒如此不成樣子。
也知曉姬晚絕對不會預料不到他們一方的行動。
眼下,汪楷隻需要將這兩個女將拖住,給南邊城門出來的縣令與兵卒們拖延時間便夠了!
汪楷手持一柄鋒利的長槍,打之前倒是想的輕鬆,打起來卻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佟新與汪楷同樣駕馭著戰馬,手中緊握一杆與他相似的長槍。
不管他使用出的是何種招式,都仿佛是能被敵人提前預料一般。
被人見招拆招,根本施展不了一點。
更彆說還有媚娘了。
媚娘舞動著一根靈活的鞭子,她的鞭法猶如靈蛇出洞,在交戰中也越發難以捉摸。
塵土飛揚中,金屬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汪楷揮舞長槍,不斷試圖以力破巧,但二位女將的配合默契無間,二人的長槍與鞭子交替出擊,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攻擊網。
漸漸地在二人凶猛的夾擊之下,汪楷逐漸顯得力不從心。
心中也難得的生出幾分震駭。
麵前這兩個女人,分明不比之前交手過的禿驢差,這個耍鞭子的,甚至比之前的禿驢更厲害些!
姬晚一個逆賊,名不正言不順的,憑什麼能有這麼多人為她效力!
汪楷每一次的試圖突刺都被佟新,媚娘二人的武器巧妙化解。
而當他試圖轉身躲避時,另一方的攻擊便如影隨形地緊跟而至。
漸漸地,汪楷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呼吸也變得急促,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襟。
那頭的媚娘與佟新,自從看到了汪楷隻帶了這般少的人便出城後。
二人便立刻對視了一眼,瞬間明了,為何殿下會說,‘隻要他們將敵方的兵卒斬殺後,便可攻城。’這句話。
是殿下預料到了敵方即便派人出城,也不會派出太多兵馬?
實在恐怖如斯。
至於為什麼殿下能猜的這般準確。
是因為殿下與他們這些幕僚分彆使用沙盤,站在敵我雙方的視角互相博弈過。
沙盤是研究院的幾位研究員,知道了附近的地形,與輿圖後,連夜趕工做出來的。
通過傳送陣被小靈送來。
殿下與他們模擬了許多種敵人可能會做出的行動,甚至將距離正陽城頗遠的水匪也都一並算上了。
他們這些當幕僚的,每人都輪流上了一遍沙盤,互相博弈。
隻是每次到了他們聯合對抗姬晚的時候,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一念之差,導致滿盤皆輸。
最後,殿下一條一條總結敵人可能會出現的動作,與崔軍師,將己方的戰術定了下來。
可惜。
在一次力竭的衝鋒之後,汪楷未能及時回防。
被媚娘捕捉到了破綻。
她手腕一抖,鞭子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纏繞住汪楷的長槍,緊接著用力一拽,長槍便脫手飛出。
與此同時,佟新趁機策馬疾馳,一槍直指汪楷心臟。
汪楷見狀,心中一驚,但手中武器已失,他還被揮過來的鞭子束縛住雙手,眼下已然是無力回天!
他眼睜睜地看著長槍逼近,呼吸瞬間沉重,如同被無形的鎖鏈束縛。
每一次掙紮都讓這鎖鏈勒得更緊,最終隻能無奈地閉上了雙眼。
‘噗呲!’佟新將長槍抽出,頓時,汪楷胸前便破了一個大洞。
溫熱的血液毫不猶豫的噴濺到,路邊翠綠的野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