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畢竟是將他養大了的。
不過在脫離崔氏之前……隻要解決了姬晚,崔氏就能少一個心頭大患,也算是他報了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
他知道敵人都是修仙者,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會失敗,但他還是要做!
崔氏的養育之恩,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如今隻不過是想在脫離崔氏之時,儘力幫崔氏一個忙而已。
卻沒想到……他竟然連一招都走不過去。
“隋先生這是做什麼。孤難道就這般招人恨?”姬晚終於不裝了,打了個哈欠,有些懶洋洋的。
“咳,我隻為報崔氏之恩。”隋若虛想伸手緊緊身上的黑色勁裝。
但身上的劇痛,讓他隻能狼狽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對方居然有這般厲害的修仙者當門客。
這一擊,打到他的身上,都應當有金丹期了吧,確實是他技不如人,他認!
他本以為,以自己築基期的修為,在反世已經是可以橫著走了。
他也以為,不用犧牲那麼多的無辜兵卒,就能將姬晚殺了。
可惜了,是他的修為不夠高。
現在他已經是敵人砧板下的一塊肉,姬晚會如何對待他?
會是直接弄死他,還是強迫他歸順?
姬晚剛要說話。
主帳的門簾就被媚娘一把掀開:“殿下,我找到了許多關於崔氏的文書!”
說完,媚娘毫不在意的將儲物袋中的東西全都掏了出來。
姬晚挑了挑眉,看著滿帳篷的物件,又看看隋若虛,心中來了幾分興趣:“既如此,那就讓隋先生幫著看看吧。
隋先生幫孤看看崔氏說了什麼,看的好了,孤就放先生全須全尾的走。”
她想考慮考慮,最後要將這個隋若虛如何。
若是此人老老實實的將文書內容全都讀了出來,她就饒他一命。
若是此人悍不畏死,為了保證崔氏的利益,將重要的文書全都毀了,那此人今日絕對豎著出不去這營帳內!
隋若虛現在爬都爬不起來,還是楊貫拎著他後背的衣服,將人扔到了那堆零碎的物件上。
看著其裸露出的胸膛全都是臟汙血漬,姬晚都有些不忍心,太慘了,實在是太慘了。
隋若虛歎了口氣,心道敵人扔他的時候都是拽著衣服,怎麼自己人就抓著他的頭發呢……
他顫抖著已經斷裂,且泛著劇痛的手指,捏上眼前一封書信:“……仁德十三年,陳昶赴任正陽城守將……”
‘仁德’是姬元衡的封號,仁德帝君。
姬晚心中嗤笑,哪裡仁德?仁德的將自己手中的國家都交給外戚崔氏?
外戚專權,這就是姬元衡仁德的地方?
隋若虛顫抖著開始不斷流淌鮮血的雙手,拿起了另一封信。
上麵的字跡是他平日裡接任務時,最熟悉的,主公——崔仁傑的字跡。
隋若虛將信紙拆開,裡麵的字跡也同樣是崔仁傑一筆一劃寫出來的,他看得多了,輕易就能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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