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讚同儒成的話,這場戰鬥咱們占了些優勢,是好事情。
多虧了列為辛苦籌謀、小心實施,諸君辛苦了。”姬晚鄭重其事的給幾位將軍與兩位謀士先生鞠了一躬。
這邊眾人氣氛大好。
天色已經完全黑沉下來。
正陽城,亂葬崗內。
冰冷的雨水打在隋若虛的身上,激的他腦子漸漸恢複了些意識。
恍惚中鼻子聞到了一股十分難聞的腐臭味,這種味道他曾經在南方,對抗姬澤的戰場上聞到過,是死人的味道。
他是修仙者,隻不過是被幾個凡人割了喉而已,問題不大,還能活。
隻不過失血過多還是讓他暈眩了許久才醒過來。
隋若虛睜開眼,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想到昏過去之前發生的事情,沒忍住,咬了咬牙。
怒罵道:“蠢貨!”
“陳昶!陳昶!真是好樣的。”他環視四周,發現自己是躺在亂葬崗,麵上又黑了幾分。
這陳昶今日必死!陳昶若不死,他隋若虛就此改名!
想了想,隋若虛摸摸脖頸上依舊沒愈合的猙獰傷口,痛感瞬間劇烈了幾分。
他捂著還在暈眩的頭顱,踉蹌的站起身。
心道幸好這些蠢貨沒將他扔進海中去,不然他還要多費不少勁兒遊回來!
看了一眼城內一片寂靜的景象,百姓們聚在一起也靜悄悄的,一盞燈都不敢點的模樣。
眼眸沉了幾分。
觀百姓們的樣子,分明比姬晚剛到正陽城外還要小心。
看樣子,外麵的戰鬥仍然膠著,這才導致百姓連在城中說話、取暖、生火、做飯都不敢。
就怕被自家將軍以為是要給敵方報信。
隋若虛擰著眉,忍著脖頸上的疼痛,心中將陳昶罵了個狗血淋頭。
眼下幸好他的靈力還在,如果快速除了陳昶與他的副將,正陽城應該還能守得住!
想罷,隋若虛搖搖晃晃的運起靈力,飛向將軍府。
裡麵的人正在與副將交談。
“那隋若虛不過一介喪家之犬,還想與將軍一較高下,實在是天真了些。”是那個張姓副將在開口說話。
“不過是個沒腦子的罷了。
要是此時還活著,知道了自家最後的血脈是被自己親手斬殺的,還不知道要露出些什麼醜態來!”
那人戲謔的語氣成功讓隋若虛停下了要推門而入的手。
這嗓音他熟悉,是陳昶。
他在說什麼?什麼自家最後的血脈!
想了想,隋若虛將自己的呼吸、心跳聲壓到最低,他倒要聽聽,這陳昶還能吐出些什麼東西。
屋內昏黃的燭火跳躍,一個長得十分高壯的兵卒跪在一身白衣,麵色蒼白的陳昶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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