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敢緩緩吐出一口氣。
殿下之前找了個時機懲罰了他……
是將他以後的休沐日全都取消了。
雖然這對他來說並不算是懲罰,但殿下這已經是輕拿輕放了,殿下待他屬實寬厚。
這也是自從他回到殿下身邊後,第一個在殿下床邊休息的夜晚,卻沒想到殿下居然讓他同床共枕。
這……好像在做夢。
他回來之後,也沒在外間候著過。
本想主動去外間候著的,結果殿下說‘不用如以前一般,你回去好好休息’。
讓他心中又失落又沮喪,卻沒想到出征時峰回路轉,殿下竟然還讓他候在帳內。
春日多雨,聽著耳邊淅淅瀝瀝的雨聲,感受著殿下溫熱的體溫,楊貫這才漸漸有了些睡意。
迷蒙中,隻覺得身邊溫熱的源頭離他越來越近,像是太陽被他抱進懷中。
翌日一早。
姬晚抱著被子看著前方愣愣發呆,昨天…怎麼就跑到楊貫懷中去了呢?
楊貫已經穿好外衫,整理好了自己。
此時手中正端了一盆熱水:“殿下,戰中辛苦不易,難尋熱水,隻能暫時委屈您了,這水是奴才用靈力加熱過的。”
搓了搓臉,姬晚接過熱烘烘的毛巾:“儒成和玄鳥可是醒過來了?”
“回殿下的話,二位先生已經到了主帳中商議事情了。”楊貫從儲物袋中掏出梳子,十分熟練的將姬晚的長發理順,而後給她挽了一個清爽的高馬尾。
正適合戰場上行動。
他自小就照顧殿下,如今這麼多年下來,照顧殿下自然也是得心應手,遊刃有餘。
“唔,孤現在就去。”
姬晚穿好靴子,踏著下了一夜雨的泥濘,到了主帳內,甫一進入就見崔瑉與梁硯二人正將就的抓著兩個餅子啃著。
“儒成、玄鳥,孤想到一個能輕鬆攻下城池的好方法。”
崔瑉與梁硯將視線落在姬晚身上:“殿下。”
“殿下,說的是何法?”崔瑉將手中乾硬的餅子三兩下塞進嘴中,拿起茶壺順了下去。
殿下之前的訓練兵卒的方法那簡直就不是人能接受的。
諸位謀士與將軍們被訓得最狠,比之普通兵卒有過之而無不及。
搞得他們上了戰場接受能力直線提升,彆說生啃饅頭了,就是生吃老鼠的時候也是有的。
尤其是他們這些人,過得比底下的兵卒更艱難。
殿下的理念是,不給兵卒們以身作則的,不配成為領頭兵卒的人。
“下毒!”姬晚也餓,但行軍艱苦,雖說軍中夥食不錯,隻不過是早餐寒磣了點。
但也能保證一餐餅子與鹹菜。
她也沒有搞什麼特殊,在籃子中抓了一個硬餅子,撕了一塊兒塞進嘴裡。
“下毒?殿下想如何做?”梁硯也在一口一口的吃著餅子碎屑。
他身子不好,牙口也脆弱,吃餅子也隻能小塊小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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