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謀士追隨姬晚,將視線同時落在那名兵卒身上。
夜晚。
姬晚等人從帳中鑽出,駕馬上了前線。
‘噠、噠、噠噠’是馬蹄踏在黃土上的聲音。
丁武穿著高曲研究出來的輕精鐵鎧甲領兵在最前方,身後跟著我方一眾兵卒,此時都昂著脖子,嘴裡不乾不淨的叫罵。
是他得了崔瑉的令,讓他在陣前瘋狂叫囂試探敵人。
他知曉為什麼儒成先生會有此命令,所以帶著手下兵卒,跑到了敵方弓箭的射程外,秉著氣死人不償命的態度,率先開啟了嘴臭模式。
“黃毛小兒!可敢出來應戰?”
“牧牛小兒,不願打仗,隻愛放牛!”
“膽小鬼!”“奶娃娃!”
“正陽城守將叫什麼來著?陳昶是吧!那可是個連出門應戰都不敢的膽小鬼!”
城樓下方喧囂聲不停地傳來。
氣的聞聲而來的敵方守將陳昶一個仰倒,麵色鐵青:“混蛋!氣煞我也!這一群逆賊!”
抬手就揪過身邊副將吼道:“下麵正在叫囂的人是誰?!”
那副將視線落在城下丁武的光頭上,顫顫巍巍的回道:“回將軍,此人是個無名小卒罷了!不過是跟在姬晚那逆賊身後,這才出來叫囂……”
副將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昶一腳踹了出去:“無名小卒?無名小卒能帶數十萬兵馬來正陽城下叫陣?”
丁武身邊的媚娘目力驚人,親眼見到城樓上方的鬨劇。
嗤笑:“什麼東西,這麼踢打身邊副將,看上去氣的倒是狠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些真本事。
要不是軍師讓咱們叫陣,咱們何須與這群東西在這浪費時間。
直接打進去將人宰了多痛快!”
佟新聽得媚娘的話,轉頭看了一眼她道:“直接打進去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將人騙出來打才是最好的方法。”
媚娘撅了撅嘴,小聲嘀咕“哼,木頭!”
她之前與佟新在空間內的模擬戰場上合作了許多次,也被救了許多次,早就習慣了佟新的刀子嘴豆腐心。
姬晚騎在馬上,聽著身前兩位下屬鬥嘴,心中歎息。
佟新與媚娘都是女兵營的領導,經常需要交流,所以二人的倒也因此形成了一種詭異的關係。
佟新不愛說話,麵冷心熱,媚娘則是總愛嘴上嘟嘟囔囔。
每次媚娘被佟新冷著一張臉救下的時候總是要忍不住說人家一聲‘木頭’。
轉過頭去,丁武正在前方衝著城牆上揮舞馬鞭,嘴上嘲諷大開:“黃毛小兒連出城鬥將都不敢,你還打什麼仗,直接打開城門放我等進去不就完事了!
也免得你被爺爺打的屁滾尿流難看的很。”
身邊向陽也勤勤懇懇的添柴加火:“之前總是聽說正陽城的守將是如何如何勇猛,如今一看……嗬,也不過如此!連出城迎戰都不敢!
怕不是勇猛的名聲都是一些捧臭腳的渾說吧!”
陳昶聽著下麵傳來的汙言穢語,心中怒火高漲,氣得他直接大聲對著身邊的幾位副將吼:“給本將軍擊鼓出兵!本將軍要下去會會那群鼠輩!”
副將們麵麵相覷,最後還是在陳昶能掐死人的目光中齊聲道:“是!”
‘咚、咚!咚!’鼓聲如悶雷般在天空中炸響,陳昶橫眉冷對的騎在汗血寶馬上,一馬當先率軍衝出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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