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貫麵色陰沉,語氣充滿戲謔:“殿下命奴才前來接旨啊,張公公!”
這個張公公,楊貫之前在太後崔密身邊見到過,當初沒少狗仗人勢的克扣殿下宮裡的東西。
“大膽!鎮北王殿下在此為何不跪下接旨?反倒叫你一個臟東西來接聖旨?你配嗎狗東西?”
這張公公嘴上罵著楊貫,可那視線分明是看著姬晚說的話。
姬晚麵色如常,絲毫沒有被影響。
倒是楊貫本就不好的臉色多了幾分殺氣:“張公公難道瞎了嗎,殿下分明已經跪下接旨了。”
說完,楊貫毫不在意禁軍已經舉起的武器,猛然向前兩步,輕鬆揮手,就將蠢蠢欲動的禁軍打飛。
那張公公見身邊保護自己的禁軍被人一揮手就打的全都躺在地上,驚懼的雙眼瞪大,而後‘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鎮……鎮北王殿下饒命,饒命!”張公公身子都要抖成了篩子。
是仙人!是仙人術法!!怪不得她姬晚一個冷宮出來的能自立山頭!
禁軍身體揚起的灰塵落在姬晚的鼻尖,惹得她皺了皺眉,而後將手捂住鼻子,打了個噴嚏。
崔瑉與梁硯也嫌棄的向後退了幾步。
那廂楊貫已經將張公公手中不斷顫動的聖旨拿了過來,而後輕聲道:“陛下讓你來送聖旨就是將你的命舍了,你還這般較真乾什麼?
嗯?我主一跪豈是你一個沒了根兒的東西受得起的?你配嗎?”
這話是剛才張公公質問楊貫的,現在倒是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他。
說罷,楊貫用了些靈力,毫不猶豫的將人狠狠推了出去。
那張公公本就站不穩的雙腿更加發軟,被推得連連後退好幾步,這才跌坐到地下。
轉身,楊貫將聖旨遞給姬晚。
姬晚接過,掃了一眼已經昏了過去的禁軍。
低著頭看向聖旨。
“嗤,姬欽除了會用聖旨命令孤攻打北戎國外,居然彆的什麼都沒有。”
梁硯與崔瑉將腦袋湊在一起,接過姬晚手中的聖旨,看完後默然半晌。
崔瑉語氣幽幽:“殿下可知曉崔氏手下可用的將領,除了樓將軍外,還有誰能與之抗衡?”
話題轉的飛快。
不過姬晚看了一眼崔瑉疑惑道:“誰能出樓聞之其又?
聞之是從一品的驃騎大將軍,朝中除了二皇兄一方的輔國大將軍丘真之外還能有誰?”
崔瑉將手中聖旨交還給楊貫,施施然開口道:“除了二皇子帳下的丘真外,確實是無人能出其右,但殿下可莫要忘了,二皇女的未婚夫——崔氏子崔峽。”
姬晚皺眉,之前的記憶中,她隻能記得住誰欺負她了。
至於朝中局勢,哪家門客,都是一知半解,自然不如崔瑉記得清楚。
“此人什麼身份?”
崔瑉淡笑:“此人乃是千島州刺史,也是鎮國公崔仁傑的嫡次子。”
眼珠一轉,姬晚明白了崔瑉要說的話,揚唇一笑:“意思是,孤若是不接旨,千島州就要派人來伐孤?”
梁硯笑意加深:“殿下手中的兵卒可不是吃素的。”
聳聳肩,姬晚轉頭麵上掛著詭異的微笑,鄭重對兩位謀士道:“咱們還有小半年的時間休養,孤想要征些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