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控製欲又開始作祟,姬晚想將北戎國所有對她有敵意的人,在一夕之間全都拿下,省的有人來打擾她現在的好生活。
想著想著,人就迷迷糊糊的沒了意識,心情緊繃一日,好容易在母親懷中放鬆放鬆,人自然睡得就快。
平日西陵明月不在姬晚的寢宮中與她一被窩,隻是不想影響姬晚裸睡的習慣。
但姬晚每一次需要精神上的放鬆時,都會跑到母親的寢宮中來休息,即便不裸睡也能睡得安穩許多。
西陵明月看在眼中,十分心疼。
隨後對聶英搖了搖頭,示意其不要出聲。
聶英恭敬的將燭火熄滅,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翌日,一大早,姬晚就被聶英叫醒,穿好衣服,這才出了鎮北王府,去往政務廳。
收到消息,今日就是幾位謀士們處理完各處不老實官員後,到樊州複命的日子。
姬晚為此特意開好直播,站在政務廳門口等待。
身邊是麵色又蒼白了幾分的梁硯,昨日一嚇,他的病情又開始反複。
半夜難受的夢魘醒了好幾次。
都是得吉在身邊伺候,卻也沒什麼大用,隻是嘴裡一直念叨著‘殿下’、‘殿下’。
眼下姬晚見人還是麵色不佳的模樣,下意識開口道:“昨天是孤的問題,應當與你提前商議過的。”
搖了搖頭,梁硯虛弱道:“事發突然,殿下若是大晚上的突然跑去玄鳥身邊,這才會惹人懷疑。”
姬晚心中眼淚汪汪,愧疚心越盛,她覺得梁硯簡直就是善解人意的天使:“你的身子骨一直不好,晚上孤住在政務廳陪你吧。”
梁硯裝作勉強的點了點頭,心中暖洋洋的。
殿下實在是太好了。
率先回來的是於和,他身後跟著一排被綁縛住雙手,麵如死灰的官員。
其中許多都是姬晚眼熟的,也就是她親自招攬的人。
而後是潘濁與曹可、燕佩南,他們身後也都綁著許多官員,這其中,在姬晚上任前就做官的占了一半,她新招的人占了一半。
姬晚撇撇嘴:“一個一個來,說說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今日孤就站在政務廳門口,不將事情弄清楚,誰都不能走!”
於和熟練的指揮兵卒,將人摁住跪在地上,麵對姬晚。
指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官員,姬晚是看著彈幕問:“這個叫什麼名字?鄉親們認識嗎?”
彈幕上的字條滾動的飛快‘是丁朔,那個負責販賣品城攤位的!’
“他犯了什麼事?如何欺壓孤的百姓了?”姬晚看都沒看一眼跪在地上不斷發抖的丁朔。
彈幕開始瘋狂反饋這人到底如何對待百姓‘他賣小攤位,根本不考慮誰家出錢多。而是誰能賄賂他、誰給他的錢多,他就把攤位賣給誰!’
姬晚也接過於和手中的賬本證據,仔細翻看過後道:“按我東臨國律處置,還有將他貪墨的銀子全都還給鄉親們。”
東臨國律,收受賄賂者按數量杖責,也就是說他收了多少錢,就要挨打多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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