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濁麵色不變,站起身替姬晚輕飄飄的擋了張掖的質問。
“殿下今日設宴,為的就是讓諸位開心,張兄可莫要問這些掃興的話題。”
張掖紅著雙頰,雙眼迷蒙的看了一眼姬晚,不屑的哼了一聲。
這是開始毫不遮掩了。
姬晚麵無表情,好似沒發生這件事情一樣。
張掖喝多了,李嶺可還沒喝多,他可不是張掖,隻想逞口舌之能,所以即便看著張掖胡亂提問,麵上也沒什麼變化。
反正他已經準備妥當。
李嶺端端正正的拿起酒杯,對著上首的姬晚鞠了一躬:“多虧殿下將樊州發展到如此。這才能讓李家在樊州找到機會站穩腳跟,小的敬您一杯。”
敬完,以後這樊州大可不必再有鎮北王,墨香書院、巨大的傳送陣,以後都會是他李家的!
欣然回敬,姬晚看著李嶺喝完之後,猛地從袖口中掏出信號彈。而後動作利落的放向天空。
神色隨意的放下酒杯,姬晚也跟著抬起頭,看著信號彈在頭頂炸響。
麵上毫無意外。
心中歎息一聲。
可惜,今日場景崔儒成沒親眼看到。
崔瑉老謀深算,即便人遠在楚州,也能與兩位同僚推演今日將要發生的一切事宜。
僅僅靠著打聽到的隻言片語,與城內人心走向。
崔瑉就大概能預料、猜測到城中有哪些世家商戶會互相勾結。
倒是潘濁身後的潘穢、潘垢兩兄弟,麵上多了幾分恐慌,眼神下意識看向姬晚平靜的麵容
信號彈燃放完畢,姬晚的鎮北王府外猛的響起陣陣行軍腳步聲。
“孤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在孤的眼皮子底下,將這麼些兵卒弄到鎮北王府附近的。”
姬晚話音剛落,王府的門被猛地踹開。
兵卒快速端著長槍小跑著奔了進來。
李嶺看都沒看身後的兵卒一眼,隻盯著姬晚:“那還要感謝殿下您,若沒有殿下您允許百姓可以在鎮北王府附近擺攤售賣,我的這些兵卒還來不了呢!”
“是嗎?”姬晚意味深長的反問道。
李嶺根本不管姬晚是什麼反應,對著身後的兵卒氣勢十足的大聲喊道:“殺了這逆賊,以後樊州就是咱們的天下!”
潘濁與曹可站在姬晚身旁麵上驚怒:“放肆,我主乃是陛下親封的鎮北王,李家難道要造反不成?”
李嶺麵上不屑:“造反?誰又能知道?
他們隻會知道殿下是因為生病暫時管束不了樊州,而將其轉交由李家管束!”
姬晚聽完嘴角微微勾出一絲笑意,而後終於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孤也讓你重病不治好了。”
而後姬晚麵不改色的吩咐道:“將那些兵卒全都殺了!”
李嶺一怔,剛要開口嘲諷姬晚,想讓她彆繼續堅持了。
結果,不過眨眼之間,溫熱的液體就飛濺到他的臉上。
轉過頭去,隻見所有湧進王府的兵卒都已經變成了一灘灘鮮紅的碎肉與血液。
甚至連慘叫聲都沒發出來,靜悄悄的,隻有兵甲落地的聲音。
“這……!”
那廂本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張掖也因此瞪大雙眼,嚇得瞬間醒了酒。
“啊啊啊!”
姬晚眼都不眨的看著眼前堪稱地獄的景象,也不知道是在與誰講話:“這就是你新學的招數?”
小靈在姬晚神識中昂著腦袋:“是啊,跟殺了楚州的謝璿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