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姬晚就是想先磨一磨這些人的心態,看著這些人逐漸焦躁。
姬晚坐到主位上,等眾人全都下跪行完禮,這才不緊不慢的讓他們起來。
掃了一眼得吉,姬晚示意其開始端上新的菜肴:“諸位,今日孤將眾人聚集在此處,就是為了近日傳聞的事情。
傳聞中,孤已經身患不治之症,還有的說孤的身體被刺客刺殺後一直都不曾好轉。
如今城內開始亂了,孤還是要澄清一下,以保安穩的。”
姬晚說的漫不經心,絲毫不在意他們是什麼反應。
“殿下說的是真的?”張掖懷疑的看著姬晚。
“當然。”姬晚臉上本就畫著虛弱的妝容說完話後更蒼白了幾分。
當然,這是姬晚故意的,都開始唱戲了,自然要表演的真實一點。
小太監們腳步飛快的端上來各種新鮮的食材,姬晚看著下方眾人聽完她的話後麵上掩不住驚訝而後互相對視確定是否真實的模樣。
麵上倒是沒什麼反應。
他們都已經不背著人,也絲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來了。
實在是有些不將姬晚這位鎮北王放在眼睛裡了。
下方的張掖與李嶺對視一眼,二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十成十的把握。
看姬晚這麵色蒼白的模樣,分明就是命不久矣。
還說什麼澄清,澄清自己什麼時候死嗎?還是澄清死後將自己的鎮北王之位轉交給誰?
怎麼?難道是給寧熙國的公主?自己的親生母親?
張掖心中暗諷,麵上也沒什麼恭敬的模樣。
李嶺心中也是同樣的想法,他麵上不如張掖那般明顯,反倒神色閒適,頗有些手拿把掐的意味開口。
“咱們都是殿下一手提拔上來的,自然聽不得殿下受傷了的話。”
姬晚蒼白著臉,低頭笑了笑沒說話,看著分明是強撐的模樣。
“是啊,殿下今日設的宴會正好,讓咱們都放下心,以後也可以更安心的在樊州內發展了。”
“對啊殿下,若是您的身體不適,咱們即便是知道了也無所謂的。畢竟若不是您在城中大刀闊斧改革,整個樊州如何才能有這般模樣。”
看著下方侃侃而談的世家子,姬晚捂住嘴,裝作虛弱的輕咳出聲:“孤可以請諸位放心,孤的身體郎中看過了,過個兩三天就能大好。”
姬晚又裝作體力不支的模樣,撐著桌案緩了一會兒:“來,孤敬諸位。樊州與青石州有諸位,實乃我北地之幸事。”
姬晚主動開始寒暄,下麵的人都是人精,裝作和諧的模樣,客套話與奉承話一句接著一句。
張掖最先掩藏不住自己的輕視,喝了幾杯酒。
借著醉意,將酒杯‘砰’的一聲放在桌案上,而後轟然站起身,將身前桌案上的酒水,一股腦的帶倒在地。
“不知殿下想如何建設品城啊?也不知道城中鋪麵有沒有我張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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