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晚西陵明月對姬晚說了,以西陵雲的性格,不僅要不間斷的給她們母女傳信,確保他們二人真的沒事。
也要安排眼線放在身邊,時時傳回消息。
當然,西陵雲親手教出的兒子西陵慈也定然會如此。
所以姬晚今日在政務廳就想詐一下楊貫,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寧熙國派來的。
如果是,是那父子兩個誰派來的,卻沒想到楊貫竟然連掩飾都不掩飾。
直接承認了。
“是奴才辜負了殿下的信任,惹了殿下的厭惡。”按照殿下的性格,且有了小翠的前車之鑒,楊貫不覺得自己今日能活著走出政務廳。
最重要的是,曾經有很多機會,讓他坦白。
但他都沒說,沒有與姬晚交代清楚過。
以他對殿下的了解,光這一點,就足夠殿下一氣之下將他弄死了。
“行了楊貫,孤現在已經知曉清楚,你以後……”姬晚話還沒說完,就被楊貫打斷。
他頭磕的‘砰砰’直響。
“殿下您怎麼罰奴才都行,殺了奴才都行,求您彆趕走奴才,奴才求您了!殿下!”
姬晚失望的看著楊貫,心中這才真實的動了幾分怒,語氣也嚴肅幾分:“楊貫!”
“記得之前因為馮泉一事,孤還聽你承諾過……”
不怕死卻怕離開她,那為什麼不早早就說清楚。
下屬團見姬晚真的動了怒,全都大氣不敢喘,心中暗自猜測,難道殿下其實與寧熙國關係不好?
還是因為楊貫心有二主才這般氣憤?
也是,若是好的話,之前有一人之下的公主不當,怎麼會讓殿下在冷宮中過了這麼多年苦日子。
左月站起身,為楊貫辯白了一句:“殿下,若是楊貫這些年沒做過對不起您的事情,看在幼時陪伴的份上,給他一次機會將功補過吧!”
相比這裡麵在座所有人,左月才是最注重同僚情誼的人,也隻有他能做出在姬晚盛怒之下勸誡一二,為同僚辯護的事情來。
姬晚看了一眼左月,深吸兩口氣,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張什麼嘴,仲陽!下去!”
楊貫聽此頭又低了幾分,麵色越發雪白。整個人看上去十分頹喪,像一隻落了水的狗。
事實證明,左月的勸誡還是奏效了,姬晚確實是想到了這麼多年楊貫為她付出的所有。
宮栩見姬晚臉色緩和不少,也借機開口:“是啊殿下,畢竟這麼多年了……”
姬晚瞪了一眼傻嗬嗬的宮栩,心想自己這一次定要給楊貫一個大教訓,可千萬彆被這兩人給攪和了。
“楊貫!孤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現在就給孤滾去寧熙國,請太子西陵慈,千島州一敘。”
既然楊貫承認他是寧熙國派來的,那麼西陵明月不知道的。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楊貫是太子西陵慈派來的。
楊貫總覺得自己好像幻聽了,殿下居然這般饒過他了?不,按照殿下的性格,自己這般是真的惹怒了殿下,估計回來後才是真的要接受懲罰。
半晌他才敢抬頭看一眼姬晚滿目怒容的臉:“喏。”
隻要能回到殿下身邊,讓他做什麼都願意。就算回來接受懲罰也好。
揮了揮手,讓傻子楊貫出去政務廳,姬晚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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