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問問孤的嬋華和阿峰了啊!”姬晚帶著眾人的視線落在林嬋華與身側拓跋峰身上。
“確實是有一個陣法可以漫天降雪,但是殿下,既然都可以漫天降雪了,為何不讓我等直接使用殺陣把人都殺了。”林嬋華不太理解的看了一眼姬晚。
姬晚還沒說話,崔瑉已經代替她開了口:“林先生有所不知啊,這十三萬人是一個多麼龐大的人口基數,若是等您畫一個能覆蓋住所有人的殺陣,估計殿下的城門也已經被攻陷了。”
姬晚補上了崔瑉的話:“且降雪的陣法還隻能下在北戎國戰線的最前方,若是十三萬人的腳下全都下了雪,就咱們青石州不下雪,你說會不會引起敵方的注意?”
“明白了。”林嬋華點了點頭,給姬晚展示手中剛剛使用靈氣勾勒出的降雪的小型陣法。
“可是……殿下,我等這般進攻敵方,是否有些太過急切?”潘濁想著雙方人數的巨大差距,有些放心不下。
“玉清先生言之有理,瑉也有些擔憂。殿下手中握著這般殺器,等敵方被我等消耗到最後,殿下再行出手,予其重重一擊豈不是更加穩妥。
最重要的是,若殿下要強行與之爭鬥,我軍人數不如敵方,死傷定然不會少……”
崔瑉說完,端起放在手邊的茶盞,刮了刮上頭漂浮著的茶葉碎末。
“儒成、玉清,你們說的在理。所以孤今日要說的第二點就是,諸卿彆忘了,孤之前可把謝氏嫡子屍體送去了陳郡。
孤可不相信這謝氏會是什麼安分。孤在意東臨國的領土,謝氏可不會在乎。他們巴不得孤與北戎國打的你死我活,從而借機爭搶。
青石州春耕是他們最好反擊的機會。
之前打謝珣的時候,北戎國可還沒入侵。謝珣一死天下嘩然,是個人都知道是孤把謝珣宰了的,孤這般下謝氏的麵子,他們謝氏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且孤的炸藥包數量確實不多,製作其還需要購買各種原料……若不能一下就把敵人摁死,恐再而衰,三而竭。”
姬晚說的也口乾舌燥,端起身邊茶盞,牛飲好幾口。
在銅城中,百姓們不受雪災威脅,即便是大晚上,街道中仍有許多販夫走卒吆喝售賣。
酒樓食肆也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江儉回來的慢,等到的時候姬晚與謀士團們都已經商議完,正有序的乘坐馬車各回各家。
他身邊青石州的長史下意識的抱怨:“這都什麼事啊,把咱們分配到荒郊野嶺去挖礦,他們在城內吃香喝辣……”
江儉聞言眉頭一皺:“你胡咧咧什麼?本官不去挖礦去乾什麼?難道要叫本官上戰場去與那些蠻夷拚個你死我活?!
本官帶著你這麼多年了,你不知道本官是什麼性格?這分明是殿下知曉我的脾性,照顧我等,才讓我等去挖礦,遠離前線戰場,不然戰場上斷肢橫飛、血肉模糊的你受得了?
挖個礦怎麼你了?要想享受滾回家去享受多好!下次你這種話要是被殿下身邊的謀士聽到,你也不必跟著我了!”
謀士團各個都是殿下的忠實臣子,當然,不是說他江儉不是。
但若是他身邊的長史這般說話,被謀士們聽到,他定要被拎到殿下麵前,直麵殿下怒火。
再說了,他雖然有才能,但他本就不是那種愛與人爭搶的性格。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都在邊境不爭不搶,當個小小刺史,為的不就是一個活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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