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在意門第之見,也不會懇求了家中父母許久,甚至與父母鬨翻。
自己獨立出來,也要與愛妻成婚生子。
當初公主殿下吩咐身邊的大太監來尋他出仕。
他本以為隻是普通的在公主手下當一介教書先生。
沒想到啊,接觸過後,才懂這位公主殿下有多大的野心。
身為文人,一般都有清高的架子。
自認有大才的謀士,通常都要主公親自去請才算被尊重。
他潘濁就完全沒有那種架子,前二十年他鬱鬱不得誌,懷才不遇。
滿腹才學卻壯誌難酬。
突然有人來請他,他心中自然是無限激動。
並且當初那位太監來尋人時態度誠懇,誠心正意。
完全不像是一個王公貴族的黃門才有的模樣。
今日方知,這位太監被公主殿下放在了怎樣的位置。
太監當謀士,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也幸好,他潘濁不是有門第之見的人。
潘濁,潘玉清的名。
若是換一個脾氣高傲的人知道黃門與他們謀士同席而坐。
怕不是當場就會甩袖而走。
但這也側麵證明,公主與他一樣,並不在乎出身,男女,而是唯才是用。
潘玉清也是後來一見麵,才知這位公主身有惡疾,不良於行。
但他特彆憂慮,若是公主若是以後真的事成。
天下人要怎麼看一位有腿疾,不良於行的女帝王。
雖說如今擔憂還算早,但以後就憑雙腿不良於行這一點,也難尋謀士為其效力啊。
潘玉清見到姬晚率先行了一禮。
自覺醒靈根後,他覺得身體各處都舒暢不少。
讓他這一把四十多年的老骨頭還能再年輕一回。
“殿下。”
姬晚點點頭。
見孩子們有些都困得直閉眼,有些愁。
這棚子外還有一條長龍隊伍,也不知道得到什麼時候才能等到下一批孩子來換班。
“玉清先生,讓孩子們歇一歇吧,孤也可以施法凝水。”
潘濁捏了捏自己的山羊胡,沉吟半晌才道:“殿下,不必過於擔心。
之前孩子們學習凝結冰塊時有許多就到了練氣二階。
若是這次凝結水孩子們能好好利用上。
突破練氣三階也有可能。”
之前孩子們每日凝結冰塊用了快半個月才堪堪有零星幾個登上煉氣二層。
若是這次機會都能利用上,全部孩子都達到煉氣二層,甚至突破三層不是問題。
這是潘濁之前從林嬋華的嘴裡聽到的。
林嬋華是真正的修煉大拿,她得出的結論都是對孩子們最好的。
她們這些半吊子草台班子,就聽林嬋華給孩子們製定的修煉計劃就完事了。
姬晚隻是把一百個孩子分成了十人一組。
林嬋華分的更細致,誰開始凝結水,誰施法多長時間,誰去休息。
她都按照每個孩子的身體,和修煉進度來定。
確保每個孩子都能有足夠的鍛煉時間,和休息時間。
所以姬晚的擔心確實多餘。
姬晚腦子一轉就明白潘玉清說的意思了,這種結論肯定不是他一個剛入門的修煉的人能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