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好似將屋內十個女人喚醒了一般,
她們互相對視一眼,而後跪在地上,一句話不說。
四肢動作爬行,如同牲畜一般,朝著姬晚爬了過來。
張口‘啊啊’的口型不斷,分明是在使用身體獻媚。
屋內的雲雙宜皺起眉頭,麵無表情的將手中的法器向天上一扔,瞬間就阻止了其向姬晚爬行。
“你們已經得救了,不必再伺候之前那幫畜生。
我主也不需要你等這般,安靜便可。”
說罷,雲雙宜從儲物袋內掏出酒精,借著法器作用,將其灑向屋內每一個角落。
那些女人聽到這話,麵上帶了幾分忐忑,但又看到媚娘手中的長鞭,懼怕明顯更多些,於是隻能安靜的默默縮在一起。
將手臂抱在胸前,以求能稍微遮擋一下自己的身體。
整個過程除了外麵海水的聲音之外,一點聲響都沒發出。
看上去像一出無比荒誕的默劇。
姬晚此時已經戴好上次疫病製作出的防護口罩與手套,見此一幕,貼心的側頭吩咐“屋內隻留女兵。
男兵全都離遠一點。”
緊接著,姬晚便看著雲雙宜,將那還剩一口氣的刀疤臉水匪,‘砰’的一聲扔到女孩們的腳下。
那些女孩們各個都嚇的瞪大了雙眼,除了之前被侮辱的孕婦。
“這畜牲交給你們處置。”姬晚將儲物袋中的許多兵器都掏了出來,讓雲雙宜用法力扔到法器內。
那些女孩神色恍惚,還是孕婦先帶頭從地上摸了一把匕首,對著其滿是刀疤的臉頰便是狠狠一下。
地上的人疼的頓時反應強烈的,閉著雙眼抽搐了一下。
許多女子見其確實沒了反抗的能力,便都興奮又解脫的一擁而上。
拿著刀的,拿著匕首的,拿著長槍的……
“噗呲、噗呲、噗呲!”
刀疤臉本就隻剩下一口氣,哪裡經得住這麼多人的攻擊。
不過三息之間,人便斷了氣。
姬晚隻冷眼看著那群女孩不斷的發泄鞭屍。
整個場麵極其安靜,隻有不斷湧動的鐵鏽味在昭示著屋內發生了什麼。
她轉頭看了一眼外頭,本來在門口護衛的男兵,此時已經共同向後撤了好幾步。
身後的梁硯早就已經見不得如此場麵,跑出去,抱著海邊的椰子樹大吐特吐。
跟著的便是崔瑉與隋若虛兩人,楊貫在探查水匪留在島上的東西,腳步落後了一些。
“玄鳥可還好?”崔瑉有些擔憂的望向麵色蒼白的梁硯。
梁硯苦著臉搖了搖頭“硯幼時見過這般場麵,如今再次見到,好似夢回當年……”
當年,牢裡麵關的都是他被連累的母族,裡麵不僅有他的姨母舅母,更有他的親生母親與姐姐。
她們也像如今的這些女子一般,滿是臟汙,不著寸縷。
被其他牢房內的男犯人用惡心的眼神緊緊盯著。
那令人作嘔的眼珠子上下梭巡在母親與姐姐的身上。
好像她們是一塊可以入口的肉食。
時間太久,他已經記不清母親與姐姐當年說過什麼了。
但母親與姐姐驚懼害怕的眼神他到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與眼下屋內的女人們眼神一模一樣。
他至今都不敢忘。
崔瑉沉默,不用多說,他都能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的經曆。
對於身邊同僚的悲慘遭遇實在有些於心不忍。
“玄鳥可有將那些當年欺辱過你的,全都殺光?”隋若虛在一邊幽幽問道。
左右擦擦嘴,梁硯眼神看著東邊,語氣深沉“硯向來睚眥必報。
若說是當年行刑之人,逃出王都時,硯就已將其大卸八塊。
若說姬元衡,其人已死。
如今硯想報仇,都不知道找誰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