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哲也無奈,但趕鴨子上架,也沒人問過他的意見,隻能將此事稍微挑明了些講。
“哲聽說殿下帳中,有許多順安先生的弟子,哲與子洲也都與順安先生關係匪淺,這般人數,在殿下的帳中……”
“……”姬晚終於聽明白了,恍然“啊,原來是這樣!
先生莫要害怕,孤不會因為你們一家人多,便生了忌憚與猜忌之心的。
放心吧。
先生們與孤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孤也不怕先生們在孤的帳下,聚眾鬨事,做孤的主。
前朝中書省右騎常侍,潘成光,二位先生應當識得吧,他們兄弟一家三口全都在孤的帳下做事。
有前車之鑒,且儒成作保,二位先生放心跳槽來即可。
在孤的治地內,有任何事情,孤幫你們擺平。”
潘成光,這名字崔哲之前聽說過,如今年齡不小,當有七十多歲了吧。
聽鎮北王殿下這口風,其應當已經是在姬晚的帳下入仕為官許久了。
“二位先生來樊州看看吧,孤會派人去接應的。”
事已至此,再推辭便顯得他們父子二人不識抬舉,到時候惹怒了鎮北王,儒成在那邊也討不到好。
他們已經沒有了說話的餘地。
於是隻能恭敬的給姬晚行了一禮,以示臣服。
倒是崔瑉看出了父親與弟弟的心理,想了想便主動對著姬晚開口“殿下,瑉已經許久沒見到父親與弟弟了。
可否讓瑉和父親與弟弟先敘話一番?
有何疑惑,明日瑉在政務廳等您。”
姬晚打了個哈欠“好,那孤先撤了,你們聊。”
說罷,眼前視頻一晃,姬晚便退了出去。
崔哲有些無奈的看了看於和,還有崔瑉“你們兄弟倆這、趕鴨子上架,也不怕吾直接撂挑子走人?”
於和麵上倒是不見什麼愧疚之色,跟殿下的謀士們在一起久了,什麼腹黑事情,他都能麵不改色的做出來。
崔瑉倒是歉意的,對著自家爹爹和幼弟笑了笑,語氣篤定“瑉既知曉了父親與弟弟,在姬澤那邊過得艱難。
怎麼還會,讓父親與弟弟再在那邊平白受辱。”
崔哲無奈搖了搖頭,子洲心中本就想走,如今這結果倒是對了他的心思。
於和忍不住跟自家表兄告狀“也正虧得是,和來的巧,若不然也趕不上姨父與弟弟被人搜家,查抄。”
“什麼?”崔瑉大吃一驚,明明今日他還給父親與弟弟發了傳音鳥。
卻沒想到,那邊竟然正在被人搜家?
“是啊,哥哥,那姬澤心眼小的令人發指,我們父子二人身邊全都是眼線,就連屋內落了一隻鳥,都能被姬澤知道。
今日是抓走了一個侍從,再待下去,也不知明日抓走的是不是我們父子二人。
當初看著挺好的一個人,怎麼時間長了,反而不如今日的鎮北王殿下!”
崔瑄被人監視的厭煩又生氣,讓他對姬澤的觀感直線下降。
姬澤曾經的身份、地位、實力、都比姬晚強,可如今呢?
那可真真是兩個極端,一個帳下隻有南夏國人,一個帳下百花齊放,哪裡的人才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