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芷沉默,表哥死了,她現在隻想除掉姬晚給表哥報仇。
隻要能除掉姬晚就行!
王都這幾日可不太平。
尤其是在太後娘娘下旨,將亂聽閒話進宮去詢問的戶部侍郎,一家全都下了獄後。
姬晚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還在進行招聘會的麵試,畢竟招聘會要持續半個月呢。
她將消息當樂子講給了幾位謀士先生。
如今眾人已經結束了一天的麵試過程,此時正在政務廳內加班,解決白日落下的政務。
他們這半個月雖然是在舉行招聘會,但政務也不能落下,所以隻能加班強行趕一趕。
反正好幾位先生已經許久沒回家了,都是家中沒有人等著的單身狗。
尤其是梁硯,他因為前些年的經曆,身子一直不好,半夜再折騰回家,第二天還要早起,實在是受不住。
所以隻能像當初養身體一般,讓得吉幫忙搭了個小帳篷,宿在政務廳。
梁硯自己有小帳篷,倒是比幾位先生們舒坦許多。
完成了今日積壓的政務,便能悠閒的坐在帳篷中抱著書看,一邊品著最新研究出來的牛乳茶。
聽完姬晚說的,忍不住將甜蜜的牛乳茶放下,擦了擦嘴,語帶調侃“太後娘娘可真的是將殿下當成一生之敵。
即便不顧那些世家大族的顏麵,也要招攬人才打壓殿下。”
崔瑉那邊的政務還沒完成,也沒空回家去陪父親與弟弟——雖然姬晚給他放了許多天假。
但他還是將許多出征時,積壓下來的文件都拿出來批改了一遍。
“殿下這般明目張膽的與寧熙國通商,真真兒可謂是在他東臨國的臉上踩,崔密不生氣才怪。”
燕佩南也在加班,身邊還有個顧華峰陪著。
此時正細致的用算盤核算正陽城建起來的居民區,共花費多少錢。
聽到姬晚的話,隻手下暫時停頓了一下,便又低頭算了起來。
還是隋若虛接過話頭“她也不看看東臨國到底是靠著什麼才建國的,如今這般放下筷子罵娘,還有誰人能容她與崔氏?”
姬晚讚同的點點頭,半晌像是想起什麼來一般,看向隋若虛“玄霄,我師父是怎麼說的,能不能讓你活的更長些?
你身上那強行提升修為的法術,能不能去除掉?”
隋若虛抬起頭,心中一暖“破曉先生說,若想能活的長久,隻能廢掉丹田中的修為,再重新修行……”
“那你修為怎麼現在還有?是需要大夫在一邊幫忙?還是需要什麼?
說出來,孤幫你。”姬晚皺眉,心中已經有預感這人到底要說什麼了。
“殿下,若虛不想……”隋若虛話還沒說完。
姬晚瞪了他一眼,心道果然,預感成真,他真的是在想一年內用儘全力輔佐她,用自己的生命去讓她支棱起來對付崔氏,給崔氏添麻煩。
“隋若虛,你兩眼一翻,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孤給不給你報仇你也不知道。
若你自己不能活著動手讓崔氏覆滅,你也休想道德綁架,讓孤去給你報仇!”
隋若虛沉默,神態動搖幾分。
姬晚再添了一把火“你說死就死了,孤可是自斷了一個左膀右臂,到時候能不能打過崔氏還不一定呢。
誰給你家人報仇去都不如,你親自為你家那五十多口人報仇爽快!
彆跟孤說什麼,殺族人的是你自己。
若是沒有崔氏將你族全滅,將你蒙在鼓裡,你也不一定會殺死自己的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