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俊陽的確有涵養,即便餓的夠嗆,主人沒發話,他也沒向服務員點單。
反倒是張小舒有些不耐煩了,對江韻這個新男友的第一印象非常差。
就在張小舒抱怨之際,包間門忽然被踹開,一大夥人殺氣騰騰的走了進來。
“誰啊!”張小舒沒有轉身,拍著桌子大叫道“我不是交代過了麼,沒事兒彆來打擾我們……”
不等張小舒開罵,江韻猛地驚道“鬆下升?你……你怎麼來了?”
“我當然是來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來搶我要追求的女人!”鬆下升冷聲一哼。
以前他沒展開行動,是因為肅吾相田的關係。
原來追求江韻的那個劉科,家裡在官麵上有點勢力,長輩跟肅吾將樂玩得很好。
所以,肅吾相田得知劉科在追江韻,便讓鬆下升打消了這個念頭,等劉科失敗了,他再幫鬆下升說項。
果真,劉科是個傻鳥,就知道拿錢砸,還砸的不痛快。
以為幾萬塊錢就能把校花拿下來,簡直就是個笑話!
鬆下升很看不爽劉科,得知他失敗之後,高興得合不攏嘴,立馬和肅吾相田開始搞事情,吸引江韻的注意力。
沒曾想,那一場球賽最後鬨得太大,害得他差點沒了小命。
後來家裡人去打聽,得知那個林軒羽,居然是濱海最有勢力的武道家族,幾乎全濱海地區的武道,都以他馬首是瞻。
鬆下升心知得罪不起林軒羽,便不了了之,父親該賠錢賠錢,該道歉道歉,反正這件事情算是揭過去了。
而他呢,老實了兩天,追求江韻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誰知他還沒正式開始行動,尼瑪又有人跳出來了。
上一回點子太硬,鬆下升惹不起,這一次他愧對不會輕易放過對方!
鬆下升冷笑著走到飯桌邊,一隻手搭在那個身穿西裝的青年肩膀上,“小子,你挺能耐的啊,敢追求我的女人!活膩歪了吧?!”
青年微微側過腦袋,皺眉低喝“鬆下升,把你的手拿開,彆弄臟的我衣服!”
兩人一對視,鬆下升的臉色頓時變了,手“唰”的一下縮了回來。
“藤真……藤真俊陽,怎麼是你?”
同樣是櫻花國來的留學生,而且家裡都加入了外企協會,鬆下升怎麼可能不認識藤真俊陽?
“為什麼不能是我?”藤真俊陽保持著儒雅的風度,拍了拍肩膀,淡淡說道“我正準備吃飯,請你不要打擾我,出去。”
說話雖然挺客氣的,但是語氣中滿是不屑。
的確,光憑兩人的家庭出身,鬆下升便弱了一截。
藤真俊陽是外企協會現任會長的小兒子,年紀輕輕學富五車,就讀於櫻花國第一學府,這次作為交換生的領隊,來夏國學習兩年時間。
他的父親鬆下神樹經常說到藤真俊陽,順便還會拿他和藤真俊陽比較。
結果不用多說,跟藤真俊陽比起來,鬆下升就是一坨扶不上牆的屎。
而且,藤真俊陽還有一個狠人大哥,年紀不大。
據說已經在藤真家族內部掌管旗下產業了,甚至還被藤真家族的老祖收到門下,當成新一任海翼集團的接班人悉心培養。
前段時間藤真俊陽一家剛來濱海的時候,他大哥大刀闊斧進行內部整改,不到一個月便穩固了藤真長雄的會長地位。
隻不過,最近很少聽家裡長輩提起藤真俊陽的大哥,應該是被藤真家族的老祖宗喚回海翼集團了。
藤真俊陽見鬆下升神色露怯,懶得跟他一般見識,指了指門口,意思非常明了。
鬆下升騎虎難下,也沒再詢問是否藤真俊陽在追江韻,咬牙轉過身去。
可是,他身後的那些同伴卻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令他非常難堪。
“鬆下大哥,這小子是誰啊?”一個壯小夥沉聲問道“瑪德,好囂張!”
“閉嘴!”鬆下升握緊拳頭,心裡又悲又辱。
林軒羽得罪不起也就罷了,他是地頭蛇,就算是肅吾家族也不願意輕易跟林家開乾。
可是藤真俊陽隻是藤真家族的支脈,要不是出了一個藤真軍耀,他們這一脈根本不可能被家族重視。
如今他們一家到濱海,藤真長雄擔任濱海外企協會會長,完全是因為父憑子貴。
說得好聽點,家族讓他們打理海外產業,說得不好聽,藤真長雄培養藤真軍耀的陪練。
至於藤真俊陽,他們家族也有意稍加培養一下。
畢竟這小子腦子挺好用,以後說不定能獨當一麵,為藤真家族拓展海外生意。
不管怎麼說,藤真長雄和藤真俊陽,都是藤真家族的棋子罷了。
他們在家族核心內部,基本沒有什麼地位。
要不是衝著藤真軍耀,他們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局麵!
鬆下升咬緊牙關,雖然轉了身,但是沒有踏出一步。
藤真俊陽微微皺起眉頭,淡然道“鬆下升,你難不成還要我送你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