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能有什麼可怕的。
倘若薛念真有什麼異動,王府侍衛一走一過也能剁了他。
與其讓他想辦法去幫薛嫵,給安王妃找麻煩,倒不如先拖住他。
順便問問關於銀珠粉的事。
沈建清久居京城養尊處優,對於邊關之事並沒有什麼專注,對銀珠粉的情況也不太清楚。
但沈臨熙如今的確需要時常服藥,否則就會痛不欲生,此事總讓他感到不安。
這些日子以來他頂著安王妃的壓力召幸了數不清的美姬,結果卻沒一個能身懷有孕。
片刻的沉默後,沈建清道“既然來了,就留下吃頓飯再走吧。”
他態度顯然比剛才緩和許多。
薛念笑了一聲“多謝王爺,那臣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沈建清皮笑肉不笑的“嗯”了一聲。
當下他吩咐侍從去準備酒宴。
數不清的山珍海味很快就如流水一般送上來,兩個身著輕紗的女子一左一右給薛念敬酒,距離近到身子都貼在了薛念身上。
勾引的意味呼之欲出。
這兩個女子大概在十六七歲左右,皆是生的美貌異常,身段妖嬈,頗有種惹人憐惜的動人風韻。
薛念哈哈一笑。
他也沒接酒杯,直接就著美人的手把把酒喝了,讚道“好酒!”
這眼神曖昧又滾燙。
目光所及處,兩個美人粉頸低垂,竟然皆是嬌喘微微,麵紅耳赤。
落在沈建清眼中,一時竟不知到底是誰勾引了誰。目的沒有達成,他心中十分不悅“看來本王這兩個侍女倒是挺合你心意,不如你走時就帶上她們一起吧。”
薛念正左擁右抱不亦樂乎,聞言立即抬頭笑道“這樣的天姿國色,王爺若是真肯割愛,微臣求之不得。”
他此言一出,兩個侍女垂眸對視了一眼,皆是又驚又喜。她們是這安王府上馴養的家妓。
平時除了服侍安王沈建清之外,就是被他當做禮物送出去,拉攏盛京城中的權貴。可無論是留在府中的,還是被送出去的,幾乎都難逃飽受折磨,香消玉殞的下場。
比如前幾日剛被送出去小玉,據說當天就被活活折磨死了,一卷草席直接扔到亂葬崗。
再比如她們這些敬酒婢,若是敬酒客人不喝,立刻就會被一旁站著的的侍衛砍掉腦袋,借此來震懾“不聽話”的客人。
從小挨打挨罵,最會察言觀色,她們一進屋就感到氣氛非同尋常,再加上薛念氣宇軒昂,並不似酒色中人,本來是滿心絕望,以為難逃一劫,沒想到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薛念人生的英俊瀟灑,且至今都未曾娶妻,實在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歸宿。
不求為正。
隻求做妾。
兩個美人使出渾身解數,越發賣力服侍薛念。他也來者不拒,伸手勾住其中一女下頜,在對方耳垂上咬了一口。
此女難以抑製的“嚶嚀”一聲,身子幾乎軟成了一灘春水。
可也正在這個時候,薛念忽然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女子身子一僵,驀地撞進薛念眼睛。
這雙眼睛不知何時覆上了萬年不化的冰霜,哪還有半分沉淪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