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的話,根本達不到讓無休止的肉體折磨產生更多精神痛苦的目的
想要汲取到足夠多的精神痛苦,就必須讓人感受到更深層次的絕望。
可是這該怎麼做呢?
林源一邊思考這個問題,一邊抬頭望向眼前的人頭骨樹。
才一段時間不見,這棵骨樹比以前更加巨大了,每一根分叉上都已經掛滿腐爛的人頭,衰敗與腐朽的氣息擴散而出,比起以往濃鬱了不知多少倍。
林源看到,一種細小如同塵埃的血色顆粒,正源源不斷從人頭骨樹的軀乾裡飄散出來,數量之多令人咋舌,甚至整個s市的空氣,都正在逐漸變成血紅色。
林源後背血肉隆起,白骨夫人從他體內脫離出來。
“你確定它今日就會複蘇嗎?”林源問道。
白骨夫人點了點頭骨,一雙空洞的眼窩幽幽望著參天骨樹。
“彆著急,它複蘇就得死,逃不掉的。”
林源笑著說道。
與此同時。
汽車引擎發出的轟鳴逐漸減弱。
滿頭大汗的許妄直到快到家時才敢減慢車速。
車輛駛入小區,他甚至都沒將車開入地下車庫,隻是隨便停在綠化帶旁,便急匆匆的下車離去。
許妄逃也似的回了自己家,直到擰開房門的那一刻,他才終於是鬆了口氣。
溫馨的屋子內,燈火通明。
空氣中有股濃鬱的肉香,似乎是有人正在燉肉。
許是聽到了屋門開關的聲音,廚房裡傳來女人輕柔的笑聲
“老公回來啦?先休息會吧飯馬上就做好了。”
聽到這聲音,許妄隻感覺無比踏實。
臉色蒼白的他拖著疲憊到極致的身體,緩緩走向廚房。
在擰開廚房門的瞬間,空氣中的那股肉香更濃鬱了
他看到了站在廚房裡,係著圍裙,挽著頭發的溫柔女人,那是他的妻子。
在見女人的瞬間,許妄心裡所有的不安,恐懼,驚慌等情緒儘數消散,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走了過去,輕輕從後背將女人整個抱進懷裡,像是隻撒嬌的小貓般蹭著女人的脖頸。
女人被逗得咯咯直笑,兩人都在儘情享受屬於彼此的溫存時光。
打鬨了一會,許妄好奇問道
“老婆,今天晚上燉的是什麼肉啊?怎麼這麼香?”
妻子淺笑嫣嫣,輕聲回道
“老公,我在燉你女兒哦。”
許妄表情瞬間僵住,但他很快便嚴肅的說
“老婆,雖然我知道你是在開玩笑,但是拿咱寶貝女兒開這種玩笑多少是有點不好的!”
妻子咯咯笑了起來,她伸出沾染著星星血跡的手指,指向旁邊切菜用的砧板。
“老公,我沒開玩笑呢,你看哪。”
許妄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砧板上,擺著半顆鮮血淋漓的腦袋。
那是他親生女兒死不瞑目,隻剩下一半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