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沒有光亮的通道，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垂著腦袋，喘著粗氣。
“嘰嘰，你說咱們還能出去嗎？”語氣充滿了絕望和悲傷。
本來小七離開了她，就讓薑渝很絕望了，沒想到，現在又陷在這走不出去的山洞。
“嘰嘰”幼鳥也失去了活力，蔫了吧唧地靠在薑渝身邊。
“算了，問你，你也不懂……”說著說著，聲音低不可聞，隨後便響起了小小的呼嚕聲。
……
也不知過了多久，薑渝猛地驚醒，看看四周，發現還是黑乎乎的石洞後，鬆了口氣。
剛才她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被那隻大鳥啄得全是洞，血流不止，不管她怎麼跑都躲不開
直到最後被一下子追上叨碎了腦袋，才醒過來。
“嘰嘰”正窩著睡覺的幼鳥也被薑渝的動作帶動醒了過來，叫了一聲。聽這聲音精神多了。
“嘰嘰，走了。”薑渝動了動麻木僵硬的身子，輕聲道。她現在已經不敢怎麼咽口水了，嗓子又乾又痛。
不知道時間，沒有吃的，沒有喝的，後麵還有野獸，薑渝似乎除了前進彆無選擇。
累了就坐在地上休息，渴了餓了就忍著。
就在薑渝走得要崩潰時，總算看到了前麵出現一絲光亮，那是從被堵住的大石頭後麵露出來。
“是光？”
“真的是光！”
“嘰嘰你快看！是光啊！我們終於走出來了！”薑渝激動的大叫，眼淚卻不受控製地滴落。沒一會兒，就蹲在地上大哭起來，仿佛要把心裡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一樣。
“嘰嘰”
幼鳥焦急地在薑渝麵前轉著圈，不明所以。
“我沒事，就是太開心了。”足足十分鐘，薑渝才抬起頭，露出腫成核桃的眼睛。
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看著眼前的巨石，出口找到了，要怎麼出去呢？
看著看著，眼睛的視線轉移到旁邊的幼鳥身上。
“嘰嘰，你能把它弄碎嗎？”
“嘰？”幼鳥歪頭，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就是，把這個石頭弄碎，就像你在山洞一樣。”
薑渝伸手連連比畫，企圖能讓一隻剛出生的幼鳥明白。
半晌，一人一鳥大眼瞪小眼。
薑渝看著幼鳥在黑暗中明亮的眼睛，失望地坐在地上。
她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她竟然讓一隻剛出生不到一天的鳥弄她都搞不定的石頭，雖然這隻幼鳥比她還大！
“嘰嘰”突然，幼鳥叫了兩聲，蹦噠到石頭麵前，歪頭看了看，兩隻翅膀人性化地放在石頭上。
“砰砰”兩聲，石頭炸了，刺眼的光芒照射進來。
薑渝下意識地抱頭保護自己，劈裡啪啦的碎石頭砸在身上，落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了，聽不到碎石聲音的薑渝慢慢放開手，眯著眼睛看看周圍。
山洞口鋪了一層大大小小的碎石子，就連腿上都是。
薑渝扶著牆壁站了起來，看向洞外。
是陽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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