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尖嘯之鐘的聲音叫醒了還在睡眠之中的埃斯基。
睜開眼睛之後,昨晚莫斯基塔的操作仍然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前腳罰他抄家配軍,後腳送長生不老藥,話裡話外暗示他到地方後開溜。
想了半天,也沒明白莫斯基塔是個什麼路數。
難道是暗示自己去其他地區深造?就像是伊克特.利爪一樣?
不明白莫斯基塔的真正含義是什麼,埃斯基隻能放棄繼續思考,完全琢磨不透的暗示,讓他去猜嗎?
與其將時間浪費在無窮儘的思考中,甚至變成昨天晚上的那種危險狀態,倒不如立刻起身去工作,無論是繼續關照奴隸們還是繼續研究符文都可以。
想到這裡,工程術士立刻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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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工程術士忙碌於自己的事物時,另一邊,被邀請到了壞血病氏族旗艦—尖嘯喪鐘號上的灰先知與壞血病氏族軍閥白蘭地.鉤爪開始了暗地裡的會談。
“鐘敲響了十三次,我隻是灰先知,配不上這樣隆重的歡迎。”
灰先知薩奎冷靜地看著白蘭地.鉤爪,剛才地歡迎儀式已經完全超過了歡迎一個灰先知的最大限度。
他當然因為這樣的歡迎儀式感到高興,就如同所有的鼠人都無比自戀一樣,這與鼠人的自卑與嫉妒相輔相成。
但是,即使是這樣,薩奎也能分辨出,什麼樣的奉承是不對勁的,於是,即使昨天晚上收下了白蘭地的幾箱次元石幣後,他仍然在白蘭地沉默地飲酒之後,說到。
“你這樣的行為,是不敬神明。”
讓氏族鼠給灰先知滿上了一杯用老鼠頭骨拚成的酒杯盛放的白蘭地後,白蘭地緩緩地開口。
“閣下即將前往前線,為大角鼠的子孫爭取寶貴的次元石,此刻的閣下,就仿佛大角鼠的化身,我當然應該以迎接大角鼠的十三聲鐘響,迎接閣下的到來。”
說到這兒,他又話鋒一轉。
“不過,我的確希望閣下能為我在先知領主那裡諫言,希望閣下不要浪費我的好意。”
白蘭地看著自己已經是鐵鉤的右爪,眼睛裡帶上了與一般鼠人彆無二致的貪婪。
薩奎頓時明白,白蘭地和其他的蠢貨不一樣,他的貪婪並不會以下等鼠人們暴躁的憤怒來體現,真是聰明。
“你可以向議會繳納諫言金,再到議會大廳裡親自向議員們諫言,如果合理,先知領主會聽的。”
他明確的拒絕了白蘭地的請求,一個普通的灰先知在灰先知氏族之中的地位可不夠高,灰先知學徒以及同為灰先知的家夥時刻的想要整死自己。
尤其是在即將踏上戰場的現在,他希望規避一切風險。
不過,白蘭地顯然很有耐心,出發的命令在下午,現在他還有足夠的時間。
“灰先知閣下,由於我們的艦隊實力不夠,所以現在隻能分批次運送兵力和物資,避免引起尖耳朵玩意兒的注意,我認為,至少要奪下提利爾海的製海權。”
拿出一份不知道什麼皮革製成的海圖,白蘭地指著南海與提利爾海的交界處西側一點繼續對灰先知說到。
“如果十三人議會可以提高對壞血病氏族的資助,讓我們拿下埃斯塔裡亞南部的這三座島嶼,我們就可以不再擔心航道的安全了。”
灰先知眯起了眼睛,看向了地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