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管這東西,要麼需要一根現成的,但是精靈的船上麵沒有這種東西存在,弩炮上麵並不存在這種部件,要麼需要足夠的金屬。
埃斯基的目光,看向了艦長身上穿著的腹背板甲,還有那些還在巡邏的氏族鼠。
“艾克奇,把你史庫裡的盔甲武器都給我。”
白毛工程術士的語氣如同是在下達命令一樣,讓黑毛艦長立刻跳了腳。
“什麼!?”
他拔出了自己的腰刀,卻被帶著金屬手套的米爾紮抓住了腰刀。
“刀不錯,裡麵熔煉了一些稀有的金屬。”
經驗老道的米爾紮,一眼就看出了這並不是那些僅僅用鐵礦石熔煉的簡單製式武器。
並立刻就意識到這玩意兒很適合用來作為炮管的材料。
“難不成你還想跟尖耳朵玩意兒玩兒肉搏戰嗎?”
埃斯基也走到了艾克奇的身邊,拍了拍高大的暴風鼠的嘴,尖利地笑著,粉紅色帶著倒刺的舌頭都扭曲了起來。
“就憑你們?我不管你們怎麼奪下這條船的,但根據我的判斷,隻需要十個尖耳朵玩意兒就可以殺光你們。”
艾克奇裸露在嘴邊的皮膚開始發紅,顯然是生氣了。
埃斯基似乎說得有點道理,他真的沒有見識過氏族到底怎麼拿下這條船的,想到這裡,他更加生氣了。
“我需要一根炮管,趕緊的。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來呢。”
白毛工程術士也不打算繼續與暴風鼠廢話下去,如果不能儘快把炮管製造出來的話,指不定真的就要撞上陸地了。
如果導航真的錯誤的話,他們大概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也許,需要的,不僅僅是可以摧毀精靈風帆的東西。
想到這兒,埃斯基開始用眼神丈量起精靈艦船各個部分的數據。
艾克奇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根本沒有星星,邪月莫斯裡布綻放著它的綠色光輝,不過,這個時候,那顆白色的月亮也出來了。
如果是今天的話……
“這門炮你要放在哪裡?”
暴風鼠艦長開口道。
“就這尾部甲板上,我們不知道要什麼角度才能命中。”
白毛工程術士跺了跺腳,說道。
完成了眼神丈量工作,埃斯基發現真條船還真就隻有艦尾擁有最寬闊的甲板。
其他部分都被桅杆占用了空間,達不到完美的效果。
“先準備一個基座,在甲板上鑽孔,將它安裝在甲板上。”
說完,白毛工程術士又接著對暴風鼠艦長吩咐道。
“去幫我拿來紙筆,還有你們的盔甲,武器,都脫到這裡,如果金屬不夠,就再把其他的金屬製品弄過來。”
“這上好的橡木甲板,我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暴風鼠艦長俯下身,撫摸著被漆成黑色的甲板,語氣帶著莫名的傷感。
“彆可惜了,等我完全掌握生命之風,遲早用時代橡樹的種子造船。”
工程術士怒道,又避開了黑毛。
“那就開。”
黑毛鼠臉一橫,招呼著氏族鼠就要登上尾部甲板,卻又被白毛工程術士抬手攔下。
“彆讓你的氏族鼠動手,他們乾活太粗糙了。”
白毛工程術士說道,他見識過那些由氏族鼠生產出來的產品的質量。
老實說,他一直認為氏族鼠就是史庫裡氏族之中的毒瘤。
由於他們並不具備次元石的相關知識,幾台正常的次元石鍋爐交給他們的話,如果沒有工程術士盯著,他們能給你全部搞炸了。
而乾活粗糙的氏族鼠來鑽孔安裝基座?
他真懷疑還沒製造的出來的那門炮會不會在開炮的瞬間就飛出去。
“那就靠我們兩個?”
米爾紮倒是第一個不滿意了,他一個工程術士,竟然要來乾這種下賤活計?
“還有我的書記員可以乾活。”
埃斯基開口道,在船的中部,還有一個東西掛在那裡,由壞血病氏族的氏族鼠看守。
想到這兒,白毛工程術士快步下了樓梯,跨過了那些簡陋的用來操控船帆的推杆,來到了船的中部。
“還沒死吧。趕緊下來乾活。”
走到船隻的中部,嫣紅的血液低落在甲板上,白毛工程術士抬頭看去,背部開始被紫色的部分替代的書記員就掛在上麵。
長戟伸了上去,劃斷了連接著鐵鉤的繩索,掛在桅杆垂下的鐵鉤上的莫布裡埃立刻掉了下來,又讓腿上的血肉綻放開去。
埃斯基抬手取出他背後的鐵鉤,背部的傷口連帶著腿上的傷口開始快速愈合,變成了嬌嫩的紫色皮膚,而褐色的毛發不複存在。
白毛工程術士提著書記員背部的皮,將他丟到了尾部的甲板之上,輕聲道。
“給我裝基座,做什麼手腳我都不管你,隻要這門炮能夠打到尖耳朵玩意兒那裡。”
米爾紮看著書記員背部上那些交錯的紫色皮膚,轉過了頭去,不想繼續看下去。
“這副樣子,你居然還敢繼續用。”
褐毛工程術士對此簡直無法理解,第二視覺下,他的全身都是令人厭惡的紫色能量,可以說,莫布裡埃的存在都是對大角鼠的侮辱。
雖然他自認為信仰並不怎麼虔誠,但是……這東西果然還是殺掉比較好吧。
“異教神對我們還是有些作用的,大角鼠的貪欲與奸詐永遠存在於我們心間,就不會被他們所影響。”
埃斯基開口道,自己也蹲下去和書記員通過金屬之風將那些脫下來的盔甲融化,又將那些金屬形成的基座覆蓋在了甲板之上。
“是嗎?”
第二視覺下,看著白毛鼠身體上炫目的綠色能量以及那些若隱若現的藍色能量,米爾紮不再言語。
基座被鉚釘固定在了木板之後,兩個鼠人熟練的使用著魔法之風刻畫符文進一步加固著它。
“我們需要一根炮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