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先知沒有回答工程術士的話,鼠毛筆沾著綠色的墨水在在皮紙上寫下又一行神諭文字,才道。
“你的賜福,不完整。”
工程術士將次元立場將灰先知學徒包裹,丟下了階梯,自己則向著灰先知的位置靠近。
一邊走著,他一邊道。
“那是要我用烈火焚燒自己的身體來贖罪,還是要我去和瘟疫氏族一樣感染那些病症?”
“那請你提供我去露斯契亞的路費。大約,八十萬次元幣。畢竟我需要穿越一整片大洋。”
“或者,您把他們從海的另一邊弄回來,提前一千年,也是可以的。”
說著,說著,工程術士擺出一副認真的表情,語氣卻依然輕佻地道。
“八十萬次元幣,可以用一百噸黃金來抵償。對先知氏族來說,應該可以付得起才對。畢竟它們大都在斯卡文魔都的垃圾場裡,隻有我們史庫裡才需要它。”
“您的學徒不是說,先知氏族決定了此事嗎?或者說,你能讓大角鼠再借助你的身體乾涉?”
工程術士側身到灰先知的一側,看著灰先知薄如蟬翼的耳朵,就像是在好奇灰先知怎麼還沒丟掉他的耳朵。
在埃斯基的尾巴重複抽打在地麵上不知多少次以後,灰先知終於將他的眼睛從目鏡上移開,兩雙猩紅的眼睛裡的紅光交錯。
“必須要乾掉死靈法師,否則整個世界都會被死人玩意兒吞沒。”
“這話我們已經說過了,我也已經答應了要用活死人乾掉納加什了。”
工程術士說著,拿起一張桌麵上一張誰也不認識的鬼畫符,以及靠近它的一張寫滿了神諭文字的皮紙。
那張單子上麵,似乎在書寫著一位處在生與死的夾縫之間的東西,看來,是用來預測納加什的。
“我想問的是,這一次的冒犯會讓我承擔更多嗎?還是說,你們一定要和我火並?或者,你們不會乾涉我在這裡的一切行動?”
“星象告訴我,你不是斯卡文的致命威脅。”
“狡猾,狡猾,隻字不提長角至尊。”
湊到灰先知的身後,工程術士的眼睛靠在了望遠鏡的目鏡上,卻發現,天空之中隻有血紅色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真是稀奇,你白天也能看星象?難道它們不應該被其他的光芒遮蔽嗎?”
沒等工程術士的問題得到解答,灰先知一爪子拍開了埃斯基的臉,繼續通過這台望遠鏡觀察那似乎並不存在的星象。
“不過,艾吉爾在那上麵吧,難道你不會用它來看到未來嗎?我記得星象也與它有關。”
工程術士的目光聚焦到遠處的血紅色天空。
第二視覺下,流動的閃電正在天空之上聚集成團,時不時被不同的介質吸引著,一小團一小團的分裂到地麵上,進而變成一個個小小的光點,遍布整片區域。
“你,沒有樂趣,也沒有利益。不像個斯卡文,你的靈魂也……”
灰先知的話被工程術士打斷,年輕鼠人的聲音輕而易舉地蓋過了衰老的鼠人。
“那要這麼說,大角鼠本可以阻止我出生,或者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可以……”
“而且,你們的說法就是說,我們尊貴的長角至尊,喜歡看樂子?所以川奎羅那種東西才能得到神眷?”
“行,你等著,一周以內,我整個大角鼠能樂起來的大活。”
“你想用那些東西來冒犯長角的至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