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工,怎麼突然停下來了,是箱子太重了嗎?”說話的是白雅帶的一位博士生,許吻因為她的話瞬間回神,笑著搖頭。
“我們快進去吧,外麵太冷了。”
順勢將箱子往高處托了托,兩個人繼續往上走。
按照分工,一群人熱熱鬨鬨地坐在客廳中開始準備今天晚上所需要用到的食材。
許吻來的有些晚了,需要她處理的東西已經寥寥無幾,想了一會後便主動來到廚房和師母切菜炒菜。
看見是她,白色短發婦人放下手中切肉的刀,笑眯眯地開口:“吻吻來了啊。”
許吻點點頭,站在洗碗池那裡將手清洗乾淨後接過師母遞過來的圍裙係在自己的腰上,詢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結果是得到了一大堆需要清洗切片的蔬菜。
在李煙還沒有出國留學的那段時間裡,許吻經常被她帶著來找兩位老人家蹭飯,同兩位的關係也比較親切,在這裡同老師他們一起吃過的飯,甚至比她自己在家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次數還多。
因為心中突然想起這件事情,許吻切菜的刀也慢了下來,此時耳邊響起老人家的話:“吻吻最近生活的怎麼樣?開心嗎?”
因為李煙在出國前曾經擔心自己不能夠很快地發現好姐妹的特殊心情,所以特意跟爺爺奶奶還有自己的爸爸媽媽都開了個家庭會議說起這件事情,拜托他們如果有機會的話多多關心自己這位好姐妹。
本來四位家長們就很喜歡許吻,同樣也對在許吻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很是同情,所以便很愉快地同意了。
認真在腦袋裡思索了自己最近一個星期發生的事情,還有她的心情,許吻很快點點頭:“很開心。”
“和傅家那個小子相處的怎麼樣?”師母忍俊不禁,靠過去讓許吻幫忙整理一下馬上就快滑落下去的圍裙肩膀。
“傅先生人很好,我們相處的還可以。”
李本岫自然是知道孫女的這個好朋友很是坦誠,說出的話基本上沒有任何水分。
就是不知道這個還可以究竟是指哪方麵的還可以。
想了想還是覺得小輩的事情讓他們自己經曆比較好,傅家那小子彆的不說,至少品行還不錯。
“傅家小子是個麵冷心熱的人。”說完這句話後,老人家便開始繼續自己的工作,許吻也接著處理食材。
在最後一縷日光被地平線吞噬後,所有的準備工作終於大功告成。
“這是最後一道菜,大家快吃吧。”李本岫說這句話的時候,許吻正在對李工朝自己遞過來的飲料表示感謝。
男人遞過來的杯子被上騰的可樂牢牢占據著所有的空間,甚至有些氣泡爭先恐後地越出杯口,順著他的手指流下來。
許吻一隻手接過杯子,一隻手從旁邊抽出紙巾交給李工後便微微拉開了距離。
男人接過紙巾,垂下眼眸沉默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再抬頭時臉上洋溢著幸災樂禍的表情加入另一邊的起哄隊列。
“好!既然大家都坐下來了,那麼我就趁現在把明天學術會議上的注意事項跟你們講一下你們繼續吃就行。”李老帶著他們碰杯以後便老神在在地講起注意事項。
“到時候的茶歇時間你們該吃就吃,拿完自己的東西以後就找個地方坐下來吃。”
“但是,不能吃飽,不能牛飲咖啡,不能和知名教授搶最後一塊三明治或者是其他茶點,同時不能夠在會議繼續開始的時候拿著兩個水果進場,如果要是因為這種事情出了風頭傳到我的耳朵裡,下次的調研材料就讓你來整理。”
“尤其是研究生,你們現在了解到的內容還不足以和其他的學術大牛侃侃而談,如果要是遇到我的師兄師姐,打個招呼就可以離開了,不要等到他們來詢問你的學術成果,我雖然年紀大,但也還是需要點臉麵的。”
李老說著說著臉色凝重起來,同時惆悵的聲音也傳進許吻等人的耳朵裡:“在外麵也不要去吹噓我的學術成果,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但是如果你碰巧發現你的死對頭也出現在會場上,也是可以吹噓的,但是不要使用‘納博科夫說過xx,我導說過xx’,我是跟你們講過什麼,但是我是不能和納博科夫並列來說的。”
“尤其是白雅上次帶的那個研究生,和死對頭吵架吹牛比,人家導師還在那裡呢,雖然把我吹噓的天上有地下無我很感謝,但是後續也是讓我在同門麵前丟了麵子。”
話音剛落,白雅便咬著筷子笑了起來,將手中的可樂舉起來佯裝羞愧地開口:“放心吧老師,這次肯定不會這樣的,畢竟當時還是我們略勝一籌呢。”
“害,如果要是遇上有其他教授過來對你們帶的或者是其他師兄弟帶的研究生博士生摸底的話,你們其他人也要去護著他們,不要讓我顏麵掃地。”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視線就這樣水靈靈地落在了許吻的身上。
坐在她旁邊的白雅更是親切地摟著她的肩膀開口:“吻吻,明天我帶著你去認認我的那些研究生,如果要是他們被其他教授為難並且我也不在的話,就請你幫忙解圍唄。”
畢竟在這裡坐著的,隻有她和李工沒有帶研究生了,但是因為前不久黎師姐的學生交給李工了,所以隻剩下了許吻,並且在李老所有的學生中,也是許吻的一作和sci發的最多。
“好的,白師姐,我儘量。”許吻點頭,臉上也揚起笑容,內心卻在思考需不需要將三十二號樣本的資料帶到學術會議上進行討論。
據說有位專家剛好從國外回來,說不定她會知道些什麼。
“好了就說這麼多,接著吃吧。”李老大手一揮,火鍋咕嘟咕嘟地翻騰著,盈盈水汽上湧很快便充斥整個餐桌。
其樂融融的氣氛很快便結束,因為白雅他們帶的研究生還沒有通知,所以李老便讓他們先行離開。
即使話說得很是明白,其他的人也是留下來幫忙收拾了一下帶著垃圾離開,白雅和鄒鳴離開的時候還專門對著廚房正在刷碗刷盤子的許吻和師母笑著說:“我們先走了師母,今天真是辛苦許工了。”
“明天見。”
許吻將手中的盤子放下,回頭笑著開口:“你們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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