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煜一聲不吭的將錢還給沈老爺子和楚老爺子,拎著包袱上了一旁的吉普車。
柳存義跟在蘇子煜身旁也兩三年了,還從沒有見他情緒如此低迷過。
知曉蘇子煜的脾氣,柳存義不敢多言,擰開鑰匙,一腳油門。
回到家屬院,蘇子煜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裡就跟壓了塊大石頭似的。
小媳婦甜甜的笑聲、嬌軟的話語好似還在耳邊……
可一想到小媳婦決絕的態度,蘇子煜心裡就沒底。
他心情沉重的解開包袱,大紅色的羽絨服、大紅色的細毛呢大衣……手表……
蘇子煜眼神瞬間惶恐了一下,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將包袱放進了之前二人睡的那間屋子。
於景嚴剛忙完手邊的工作,就聽說蘇子煜回來了。
他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又抬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這時間,怎麼著也該到火車站了吧?!
現在回來,是幾個意思?!
再得知蘇子煜回家屬院後,就沒再出來,於景嚴一路小跑回了家屬院。
蘇子煜正收拾著二人之前住的屋子,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
他皺了皺眉,又接著拖他的地,權當聽不見。
“蘇子煜,我知道你在家,你要再不開門,我就踹門了。”門口傳來於景嚴叫囂的聲音。
蘇子煜輕歎了一口氣,轉身去開了門。
“你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不是假都請好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我弟妹不會是突然醒悟了,覺得嫁給你這樣無趣的男人不劃算,想反悔了吧?!”於景嚴看著情緒明顯不高的蘇子煜,笑著打趣。
蘇子煜看了於景嚴一眼,沒吭聲,扭頭回了屋。
見蘇子煜這樣,於景嚴心頭一驚,趕忙跟了進去。
“蘇子煜,你們倆不會真鬨彆扭了吧?”
蘇子煜自顧自的拖著地,一句話都沒有。
這時候,沉默也是一種答案。
“蘇子煜,那丫頭是啥性子你還不知道,你要再這樣悶著,就等著她給你送喜糖吧!”
蘇子煜握拖把的手一緊。
“蘇子煜,女人是要靠哄的,特彆是你那小媳婦的性子,你給她來硬的,她說不定比你還硬,你要冷著她,讓她對你沒了興趣,她說不定扭頭就重新找一個人俊嘴甜的,真到那時候,你再來後悔就晚了。”
“聽哥一句勸,咱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好好去道個歉,先哄著那丫頭回去把喜酒擺了,等以後有了孩子,你就可以翻身農奴把歌唱了,到那時候,你讓她給你打洗腳水,讓她給你洗澡搓背,不啥仇都報了嗎?”
蘇子煜直接給了他一個冷眼。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這時,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
蘇子煜扔下拖把,大步去開了門。
“團長,蔥油餅炸好了。”柳存義揚了揚手裡的油皮紙袋。
“蔥油餅!”於景嚴眼睛一亮,“這都快中午了,哪裡來的蔥油餅?給我兩個,早上就吃了三個肉包子,忙活一上午,早就……”
八十二軍隻有早飯的時候會少量的蔥油餅,中午、晚上則是米飯或饅頭。
於景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蘇子煜接過油皮紙袋,同柳存義一起大步朝樓下走去。
“誒……蘇子煜……”
回應他的是越來越快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