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苟勝娘扔下一句,氣衝衝地走了。
待關門聲響起,客廳裡的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劉春花更是笑得直拍自個兒的大腿。
家屬院裡,就沒人待見苟勝娘的那張嘴。
今天翻這家的是非,明天和那家吵,後天又不知道和誰爭。
家屬院那幾家放不下臉和她吵的小媳婦,每次都被她氣得哭。
能拉下臉和她吵的,又覺得有些跌份兒。
久而久之,就沒人願意搭理她了。
可這一切,卻被她誤認為沒人敢惹她了。
今天被沈大狀元這麼一逗,那女人的肺估計都要氣炸了。
春花娘一臉懵的看著三人,想問又不好意思。
劉春花看她親娘一頭霧水的模樣,笑著將樓下的事說了一遍。
春花娘皺著眉聽完,最後實在沒忍住,撇了撇嘴。
就苟家那三寸丁,還敢肖想蘇團長的媳婦,也不怕蘇團長知道,廢了他。
苟勝娘氣呼呼地衝回了家。
坐在客廳沙發上等消息的苟勝聽到開門聲,知道是他娘回來了,趕忙迎了上去。
“娘,那女的怎麼說?什麼時候和我去扯證?要多少錢的彩禮?啥時候辦喜事?”光顧著高興的苟勝壓根沒注意到他娘那張都快黑出水的臉。
他的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成個家了。
家屬院那幾個同他一般大的都有了對象,旁邊那棟的趙二虎比他還小兩個月,人家的兒子都滿地跑了。
不過趙二虎那婆娘不行,長得五大三粗不說,還黑黢黢的,生個兒子也是一個德行,黑得都快發亮了,明明才一歲多,瞧上去就跟個小老頭子似的。
不像他的媳婦,不光模樣俊,還白得很,而且還是個有文化的大學生。
以後他們倆的兒子肯定不光腦子聰明,模樣還白,還俊。
看著一臉傻樂的兒子,苟勝娘心裡更堵了。
“娘,你說話呀!她到底是咋說的呀?說沒說什麼時候和我去扯證?彩禮可得先說好了,劉家有錢給四百的彩禮,我們家沒那麼多錢,最多也就給她二百。”高興之餘,苟勝不忘正事。
人親,財可不親。
苟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他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外人。
“你彆惦記了,那死丫頭的家裡就是個無底洞,誰沾上了都落不著好。”苟勝娘沒好氣地道。
“無底洞?什麼意思?”苟勝臉上的笑容一僵。
“那死丫頭不光要養七十來歲的爺爺,六歲的弟弟,還要養個七十來歲的乾爺爺,你說,這樣的無底洞,誰敢去沾啊?!”苟勝娘氣得一屁股坐在長沙發上。
“她養七十來歲的爺爺,六歲的弟弟,還要養個七十歲的乾爺爺,那她爹她娘呢?”苟勝擰眉。
沒道理兒子媳婦不養,塞給孫女養吧?
“聽那死丫頭的口氣,應該是沒了。”苟勝娘氣得不行。
忽的想到了什麼,苟勝娘一臉緊張的起身,將苟勝拽到她的身邊坐下。
“苟勝,你說那死丫頭的爹娘都沒了,就剩個爺爺和弟弟,是不是因為她的命太硬了啊?”
苟勝娘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要不是她命硬,怎麼可能爹娘都沒了?!
“苟勝啊!我們苟家可就你這一根獨苗苗,你可不能有事啊。”苟勝娘神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