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歡和劉春花是被一陣香味兒給饞醒的。
沈知歡還好,中午傅老二給了她半個饅頭,趁著去方便的時候,她又偷摸吃了幾塊度假村裡的糕點和一些水果。
再苦也不能苦了她肚子裡那顆小豆芽。
劉春花就有些慘了,中午吃饅頭的時候,她還昏睡著……
“咕嚕咕嚕……”劉春花的肚子再次響了起來。
她看著大開的房門,使勁聳了聳鼻子,又不爭氣的咽了一下口水。
“知歡,他們會給我們吃的嗎?”
言語間,她按著“咕嚕咕嚕”拚命叫喚的肚子,再次咽了一下口水。
沈知歡輕點了一下頭,“會的。”
他們的目的是拿她們換錢,又不是想虐殺她們,怎麼可能不給她們吃的。
不過給什麼吃的,這就有待商榷了。
二人正說著,苗二娘就從外麵走了進來,她冷冷的剜了沈知歡一眼,徑直去了隔壁那間屋子。
沒多會,龍老大、石老三還有鼻青臉腫的包老四就從屋裡出來了,瞧模樣,應該是要吃晚飯了。
幾人好似聽到了劉春花肚子發出的咕嚕聲,都一臉嫌棄的朝沈知歡和劉春花所在的角落瞥了眼。
察覺到幾人的目光,沈知歡仿佛被嚇到了一般,瑟縮著身子,連頭都不敢抬。
幾人見她這副模樣,嘴角不約而同的勾起一抹淺笑。
比起那些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的硬骨頭,他們自然更喜歡沈知歡這種膽小、乖巧還聽話的。
這樣的女人放在家裡,最是省心。
你讓她往東,她絕不會往西,你讓她攆狗,她絕不會罵雞。
要不是家裡已經有了一個母老虎,龍老大都想將這小丫頭給弄回家去。
石老三隻是單純的覺得沈知歡那張臉好看。
瞧她那白白淨淨的樣兒就不是乾活的料,這樣的女人弄回家,隻能供著,屁用沒有。
見幾個男人的目光都看向角落裡,苗二娘的眸子裡氤氳著一抹怒氣。
“龍大哥,石三哥,包四哥趕緊出去吃飯吧,那東西放涼了就不好吃了。”苗二娘硬擠出一絲笑意,嬌滴滴地道。
龍老大幾人收回目光,大步出了屋子。
片刻,去而複返的苗二娘將兩個冷饅頭砸到了沈知歡和劉春花二人的腳邊。
“你這是什麼意思……”劉春花雖然餓,卻也受不了苗二娘這樣的作踐,當即就要同苗二娘掰扯。
沈知歡抓住她的手腕輕捏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她們兩個現在是人家幾個的籠中鳥,人家要捏死她們,比捏死兩隻螞蟻還容易。
劉春花憤憤的踹開腳邊的饅頭,不再吭聲了。
見她不再鬨了,沈知歡鬆開手,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冷饅頭。
苗二娘輕輕勾了勾唇,得意的笑了起來。
沈知歡吹了吹沾在饅頭上的土,小心翼翼的將饅頭外麵那層沾了泥沙的饅頭皮撕掉,絲毫不在意苗二娘的挑釁。
人在屋簷下的時候,一定要學會“低頭”。
一個人不管有多要強,在牽扯到生存問題時,都要有主動低頭的意識和行動。
“知歡……”劉春花有些不讚同的喚了一聲。
她爹說了,做人得有骨氣,不能貪生怕死。
“可以吃了。”沈知歡將撕了饅頭皮的乾淨饅頭遞給劉春花。
“知歡……”劉春花皺眉看著被沈知歡撕得有些亂糟糟的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