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禾先生,學堂怕是被人盯上了,滄海先生這些時日不在,你還須自己小心才是。”
林東擔心的說道。
上官粟心裡一暖“我會小心的。”
林東走到窗下,推演毛賊進出的動作,這時候,忽然從角落裡看到一縷碎布。
他隨手撿起,抬頭看著窗戶,說道“這似乎是毛賊身上被刮拉下來的衣裳。”
上官粟也過來看一眼,搖頭道“可惜,看不出對方的來曆。”
林東攤開碎布,笑道“未必,這布條上的花紋和針線手法,不是永安鎮裡的樣式。這名毛賊應該是個外來戶。這就能縮減到很小的範圍。”
這些日子,從外地來到永安鎮的人不多,而且既然對方在這裡,就避免不了生活,總要購置物品、吃喝拉撒,就有可能露出行跡。
而且永安鎮的人口不多,隻有數萬名,鄰裡鄉親的更是熟悉。
這時候冒出一個陌生人,是很容易被人發覺的。
這也是三生教的人剛到不久,就很快在鎮上傳開的原因。
林東的分析讓上官粟眼睛一亮,不由格外仔細的打量一眼這位新來的先生。
以前沒有特彆關注,如今一看,她才發現這少年的容顏極為出眾,配合身上的書卷氣,像是蒙塵的明珠,又從縫隙裡綻放出封不住的點點光芒。
“草之先生,可能看出針線、花紋的來源地?”
上官粟不由出言問道。
林東搖搖頭“我沒出過永安鎮,見識少,看不出來。不過,我有一個妹妹,從小學習針繡之術,興許能看出來。明禾先生,這縷布條不如讓我帶回去問問看?”
上官粟一聽,頓時點頭道“那就有勞草之先生了。”
兩人將書架、雜物收拾整齊,這才出了草屋。
上官粟趕回課室裡,給孩童們開課。
林東則小心的將布條揣在懷裡,才離開昭明學堂。
……
下午,還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就是前往吉利酒樓。
林東不免覺得最近的永安鎮,不太安寧。
先是沒有聽說過的三生教,突然來到永安鎮傳教,然後就是春香苑裡的琵琶姑娘畸變成妖魔,還有幕後黑手盯上了姑父呂四季,而三生教的人更是密切關注呂宅的動靜,如今毛老夫子和淑夫人似乎也出了事,更不用說張豪遇到危險,以及昭明學堂遭賊這些事了。
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自己似乎步入了某個漩渦裡。
可是,他看不清。
如今能做的,就是一步步向前,一招招拆解。
此外,還得準備即將到來的縣試。
吉利酒樓不遠,是呂四季花了十年時間打造起來的老字號,在永安鎮裡口碑不錯。
鎮上有這麼大規模的酒樓,也隻有這麼一家。
其他都是一些小攤鋪,上次林東吃過的餛飩鋪就是代表性的一家。
臨近日暮,吃飯的人還不多,但是喝茶的人不少。
林東才走到樓下,就聽見裡麵傳來元通先生的說書聲“各位,近日還有一則大消息,你們恐怕是不知道,聽蒼狼山近處的獵戶講,山裡麵發生了暴動,隻怕有大事情要發生!”
蒼狼山……
他腳步一頓,才緩緩邁入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