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風似乎有意不讓他遂願。
“另外,廠子裡最近會進一批筆和本子,我會給大家提前準備好,你們隻管安心學習。至於價格,會與廠裡的職工享受同等待遇。”
廠子裡賣的筆和本子比市麵上便宜許多,至少能省下三成開銷。如果不是秦風故意阻斷閻埠貴的打算,恐怕...
果不其然,聽到秦風這麼說,閻埠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顫抖,眼角抽搐,連鼻尖都顯得不自然了。他扶了扶眼鏡,暗自思忖今晚似乎是自討沒趣。
“謝謝何副廠長!”
“謝謝!”
“大家不必謝我,應該感謝閻老師才是,是他主動請纓,為大家提供這個難得的學習機會,這是我們的福氣,讓我們再次以熱烈的掌聲向他表示感謝。”
隨後,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中,隻有閻埠貴一人內心五味雜陳。
當日,不少人都在琢磨著擠出時間來研習學問。賈老太太也動了心思,預備帶著小當和槐花一起學點東西,管它能不能學會,反正不用花錢。而閻埠貴何時離去的無人知曉,整晚歸家後沉默不語。
他心中暗忖,自己似乎是被秦風巧妙地引導入局,這全怪自己這張愛說話的嘴。
時至今日,談及阡區郡之事已為時過晚。原本他還打著算盤,想找個財務差事混點好處,結果卻成了義務勞動。
“二哥,我錯了!”
在院子裡的人都散去之後,何雨水也走進屋裡。她剛剛從鄰居家打聽到事情的經過。“不,是我錯了,我不該動手打棒梗。”
秦風並未立即回應何雨水,隻是吹拂著茶缸裡的茶葉,品了一口清茶。“不是,二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何雨水心懷愧疚,提著熱水過來為秦風續上。“錯在哪裡?”“錯在我不該在尚未了解實情的情況下就輕信他人之言。”
“再說一遍。”
“我不該在未查明真相前就盲目聽信他人的話。”“嗯,看來你的覺悟還不低嘛。”
秦風側頭瞥了一眼何雨水,讓他重複的原因,其實也是為了讓何雨柱在一旁也能聽見。
“我揍棒梗,一方麵確實出於憤怒,真心想教訓他;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幫他,現在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以後他可能會肆無忌憚。”
“哦!”何雨水應了一聲,低下頭思索著,“那,閻大爺真的覺悟那麼高嗎?”
“哼,他覺悟高?不過是無利不起早,原本以為能撈個財務職位有利可圖,結果被我逼得去做免費教書匠,也算是積點陰德吧。”
秦風撇了撇嘴,還真是他自己撞上門來的,算是自作自受。
“老二,這些菜是從哪兒進的啊?比之前的更新鮮,水分足,而且花費還少。”
何雨柱看到廚房的新鮮蔬菜後,頗為欣喜。對一個廚師而言,沒有什麼事情比擁有更好的食材更能提振心情了。
“雨水沒告訴你嗎?”“沒有啊?”何雨柱滿臉困惑。
“年初的時候,我和雨水下鄉放電影,順便讓村子裡的人種了些菜,進價相對便宜,品質還好,加上廠子裡原有的菜,估計夠用幾個月的。”
“嗯,這樣很好,切實可行又節約成本。”
“是啊,我已經上報了,雖然比之前節省了一些開支,但我們還是有利潤的。”秦風笑著說道。
其實,隻要自己簽字報上去,再由楊廠長審批即可。
在辦公室悠閒地看了一天書,這時,滿臉春風得意的婁曉娥走了進來。
“咦,怎麼是你?”
秦風沒想到敲門進來的竟然是婁曉娥,原本還以為會是於海棠。
“你以為是誰呢?”
婁曉娥的頭發似乎剪短了一些,臉龐上也煥發出了新的神采,仿佛煥然一新。
“在這廠子裡除了大老爺們就是廠長,像你這樣的大美女真是屈指可數。”
秦風注意到婁曉娥今日的裝扮比以往更為動人,那身打扮仿佛消解了他心中對舊時光房屋中臆想的苦悶。
彼時電視機尚未普及,他們家卻是少數擁有電視的幸運兒,熒屏上播放著香江或其他地方人們的穿著風尚,自然也就成了效仿的對象,畢竟經濟條件允許,無需在這方麵吝嗇。
“怎麼,你還真盼望著每天都有美女登門拜訪不成?”
“那是自然,要不你以後多來串串門,不是有句老話嘛,‘男女搭配,乾活不累’,每日能見到美女,心情都能好上不少呢。”
“得了,你就不怕人家說你跟個寡婦走得近,壞了名聲嗎?”
“你算哪門子寡婦啊,許大茂又沒駕鶴西去,也沒給你添丁進口,誰知道他日後會不會良心發現呢。”
“嗯,我想問一下,我真的還能生育嗎?”婁曉娥突然羞紅了臉問道。“當然可以,你儘管放心。”
秦風不願告訴她,在與許大茂離婚後,她其實曾為何家誕下一子。
此刻,看著婁曉娥,秦風愈發覺得她像極了自己的妻子,心頭暗喜。他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你猜我在笑什麼?”
婁曉娥抬眼嗔怪地瞪了秦風一眼,以為他在笑自己能否生育的事:“笑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為你終於離婚而高興,真的,不然你可能就錯過當母親的機會了,現在好了,一離婚就有機會生孩子了,再也不用受許大茂的氣。”
“好吧,希望你說得沒錯。今天來找你,是因為我爸想找你,讓你得空過去一趟,有點事商量。”
“好的,沒問題!”
“還有件事,我……大概過幾天就要離開北都了,可能會去香江,短時間內恐怕回不來。”婁曉娥說著,聲音裡透出一絲落寞。
“嗯,之前聽你爸提過,不過你放心,你終究會回來的,隻是需要些時間。”這些事情,即便婁曉娥不說,秦風也心知肚明。
畢竟婁家是實打實的資本家,連紅星軋鋼廠都是他們家產業,若是在未來幾年還留在這裡,日子恐怕不會好過。婁董對此也是深思熟慮,早晚的問題罷了。
“那你那位對象怎麼樣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婁曉娥問這話時,語氣中似乎帶有些許醋意。
“還不錯吧,至於什麼時候結婚還沒定呢,你要不要隨份子?如果你給得多的話,我現在就結,趕在你走之前,嘿嘿。”
“財迷,掉錢眼裡了吧,我才不隨你的份子呢,我們什麼關係啊,最多也就是常欺負我男人的鄰居,還隨份子。”
麵對秦風的玩笑,婁曉娥決定分文不給。
“嘿,什麼叫惡鄰居啊,再說了,你都已經離婚了,還一口一個你男人的,不覺得彆扭嗎?”
按理說,婁曉娥算是秦風實際上的妻子,這樣稱呼前夫確實不太合適。婁曉娥被秦風這麼一提醒,頓時滿臉通紅,不好意思地嘟囔道:“瞧我這張嘴。”
“香江的經濟勢頭迅猛,此刻前往正是絕佳時機,並且那裡對女性的束縛較少,無需拘泥於家庭主婦的角色,你完全可以擁有自己的事業,追求自己渴望學習的事物,將會開啟全新的生活格局。”秦風思索片刻後說,如果條件允許,他自己也想即刻啟程,無奈現實條件尚不成熟。
按照現下市場行情,香江的地價正處於窪地,隻需一千元便可購置一套相當不錯的豪宅,過個二三十年增值至少可達六十倍之多。此外,還有諸多投資良機可尋。相較北都而言,如今的香江無疑是投資的黃金寶地。
許多二十一世紀的富豪,早在這一時期便已在香江布局紮根。若婁董能有更高遠的目光,早該將投資重心和發展核心全麵轉向香江。
“那你怎麼不去呢?”
“我嘛,嗬嗬,目前條件還不允許。你們家過去或許能大展拳腳做各種投資,而我若是去了,恐怕隻能從苦力做起,比如扛包拉車,不像在這兒還能做個副廠長。不過,我一定會去的,早晚而已。”
“嘻嘻,不過你到了那兒說不定能成為名廚呢,你的手藝那麼好。”
“還是算了吧,當廚師總被人輕視,在這裡做廚師至少是自家買賣,跑到香江去做廚師,那就更沒麵子了。”
“……也許……”
婁曉娥自己也不清楚為何如此熱切地希望秦風前往香江。正當他們的對話漸入佳境時,另一位美女的到來打斷了他們——陸康蹴然推門而入。
走進來的正是新晉三車間小組長劉嵐,麵對眾多工作上的困惑卻又不好意思再去請教她的師傅,畢竟職位已被自己取代。然而,當她看到婁曉娥時,不禁眼前一亮,對方不僅貌美,還流露出一種成熟的韻味和強烈的吸引力,連身為女性的她都覺得十分嫵媚。
“何副廠長……這是您的對象嗎?”
劉嵐看到婁曉娥時略感驚訝,隨即便轉頭詢問秦風。
“沒錯,漂亮吧?”秦風笑著隨口應道。“漂,漂亮極了,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劉嵐突然間沒了剛才的求知欲,心中泛起一陣涼意。
“對啊,你打擾我們討論婚事了,要是沒什麼正事的話,小心我給你處分!”秦風開玩笑似地說。
“那,那我先走了。”劉嵐聽罷準備離開。
“彆聽他瞎扯,我來找他確實有事,你們聊,我先走一步。”
婁曉娥微笑著起身離去。“嵐子,這是……”
劉嵐進來時沒有關門,恰好核算完工資的許大茂聽到動靜走過來查看。
“關你什麼事!”婁曉娥滿臉不悅,側身出門而去。
許大茂瞥了一眼發愣的劉嵐,又瞪了秦風一眼,緊跟著追了出去。
“娥子,娥子,你慢點走……”
“有事就說,劉嵐!”秦風喚醒了陷入沉思的劉嵐。
“那個,確定是你對象?怎麼感覺許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