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退役軍人,隱藏身份,身為一個瘸子,居然能在村裡安然無恙,全靠他帶回的那把槍。
"歡歡!"王麗也是眉頭緊鎖,手中默默摸到了一旁的擀麵杖。如果他找到了,我先用擀麵杖把他敲暈。
而沈婉也慢慢看向了一旁的扁擔。
不行。
絕不能讓他們姐夫和小舅子發生衝突。
如果真的不行,先把他打暈,再去找他哥哥。
王歡轉頭,看到這一幕,心中猛地一驚。
"爸,媽,姐姐,你們激動什麼?我哥哥的力氣,我怎麼可能拉動他?我隻是拿,不是拿,讓他收斂點!”王歡解釋道。
聽到這話,他父親放下拐杖。
他姐姐手中的擀麵杖掉到了地上,發出“哐當”一聲。
他母親拿著扁擔在手裡晃了晃,眼睛看著天空說道“今天天氣不錯,適合鍛煉!”
嗚嗚嗚!
王歡的心仿佛都要流出淚來,感覺自己像是被親生父母遺棄的孩子,哥哥才是真正的親生兒子。
“要什麼,你這些年讀的書全白讀了嗎?大道理小人情,跟你的哥哥說說,他會明白的!”王富貴說道。王歡“哦”了一聲,嘀咕道“大道理誰不懂,關鍵是我說不過哥哥啊!”
“快點走,彆像個女人一樣磨磨蹭蹭!”王富貴在後麵催促,嚇得王歡飛快地跑了出去。
……
與此同時。
村頭王富貴家。
雙目緊閉的高大和尚王順,終於來到了家門口。
他敲了敲門。
很快,門被打開了,開門的是王祥。
見到眼前這個壯碩的男人,王祥的心終於崩潰了。
“二弟,你終於回來了!”王祥一下子抱住王順,眼淚止不住地流下。自從王富貴去世後,他雖然哭過,但內心始終沒有崩潰。
他知道,一旦崩潰,整個人就會像癟了的氣球一樣迅速衰老,在極度的悲傷中,鬱鬱而終。所以王祥一直憋著一口氣,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現在,機會終於來臨。
他的二弟,王順,就是他等待的機會。
過去,他們王家是村裡有名的財主,家大業大。
家裡有一個表妹,聰明又漂亮。表妹的父親也想促成這段親事。
然而,他們家兄弟倆都喜歡這個表妹,都想娶她為妻。
在他父母和他姑父姑母的一番商討後,決定由家族長輩來作出最終決定。
這位家族長輩秉承著家族的傳統觀念,將表妹許配給了王祥,即便王順內心充滿不滿,也無法改變這一事實。
然而,好在表妹成為了他的嫂子,這樣他們能夠每天相見。
為了能夠繼續頻繁見到表妹,王順拒絕了那些前來提親的媒婆。一旦結婚,就意味著要分家,到時候就不能像現在這樣隨時看到表妹了。
後來,表妹難產,生下的孩子是王富貴的腳先出來。家裡人在看到是男嬰後,選擇了保住孩子。表妹因難產而離世,這對王順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使他失去了對這個家的所有眷戀。
王順決定出家,投身於艱苦的武僧修行之中。
儘管以前他偶爾會回家,但目的僅是為了看看王富貴。王富貴是表妹的孩子,每次看到王富貴,王順就像看到了已經離世的表妹。
王祥之所以堅信王順是自己最後的依靠,全因王富貴的緣故。那時,王富貴還很小,聽說王順是武僧,便不斷地吵鬨著要王順展示幾招功夫。
王順寵溺王富貴,因此帶著他到了空曠的場地。接下來的一幕,成為王祥一生都無法忘懷的記憶。
農村的空地常備有石碾,用來壓實地麵,以便晾曬穀物。這種石碾的重量從五十斤到三四百斤不等。
隻見王順卷起袖子,一隻手緊緊抓住那塊重達三百五十斤的石碾。他單手舉起石碾,緊接著另一隻手攀上樹木,將石碾放置在樹上。
這難道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
隨著王富貴的歡呼聲,王順從樹上躍下,一腳踢向樹乾,那石碾搖晃了一下,從樹上掉落下來,發出的巨大聲響。
周圍的水牛被嚇得夾著尾巴逃竄,躲進了旁邊的泥地。
農村裡的水牛主要用於耕地,體重大約有一千斤左右。當時他們還是地主,對於水牛這樣的珍貴資源的照顧尤為周到。
因此,王順沒有猶豫,背著水牛走向水邊。他將水牛夾在腋下,這頭重達一千斤的老水牛紋絲不動。王順在水邊為水牛清洗蹄子。那時,王祥的震驚之情甚至讓他的心中萌生出尋找一個後妻的想法。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就哭了?”王順內心充滿了不祥的預感。
以往每次回家,隻要聽到王順的聲音,王富貴總是要他抱一抱。但這次卻有所不同。
哥哥的哭泣讓王祥感到心神不寧。
“富貴呢?富貴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王順焦急地問道,口水幾乎噴到了臉上。
“富貴,富貴他已經去世了!”王祥閉上眼睛,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眼眶中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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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棒梗強壯無比,即使你走了,他也不會倒下!"王順難以置信,憤怒地一拳轟向牆壁,震得空氣都發出轟隆聲。
原本結實的土磚牆,雖有十多厘米的厚度,但在王順的力量下,瞬間崩裂。"這一切都是秦風和那個棒梗的錯,如果不是他們,富貴就不可能……"
王祥咬緊牙關,眼中滿是怨恨。"還有那個秦風,如果不是他引狼入室,棒梗也不會遭此劫難!"
王順的聲音顫抖著,痛哭失聲,不停地捶打著地麵。他的手指深深嵌入了石磚,鮮血直流。"棒梗,秦風……"
突然,他的雙眼猛地睜開,那雙混濁的眼中隻有白眼珠,仿佛惡魔附體,令人膽戰心驚。即使是最親近的兄弟王祥,見到這幕景象也心生恐懼。
王順站立不動,渾身肌肉劇烈顫動。他的呼吸急促而不穩,仿佛隨時都會爆發。最後,他努力控製情緒,平息了呼吸,緩緩走向門口。
"老二,你這是要去哪兒?"王祥急忙問。
"我要出去走走,放鬆一下心情,否則我可能會徹底毀滅大王村!"王順邊說邊走,內心充滿了滔天的憤怒。
看到這一幕,王祥不敢勸阻,因為他是最先感受到這種殺氣的人。雙腿開始發軟。
,這個行為,就像是一場無聲的戰役。一個堅定的眼神,就能讓人感到深深的不安。
村子的另一頭,大石頭旁,是孩子們常玩耍的地方。秦風從角落走出,卻沒有發現棒梗的身影。他猜測棒梗可能就在附近。
看到一群孩子,秦風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棒梗?"
"他往那邊跑了!"一個孩子指了指一個方向。
秦風看了一眼,立刻追了過去。幾分鐘後,棒梗從石頭縫隙中露出了頭,一群孩子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
"你說你打了楊爺爺,隊長一來,你就嚇得躲起來了!"一個孩子不屑地說。孩子們年少氣盛,最受不了挑釁,而棒梗確實這樣做了。
"我沒騙你,我確實敢打楊漢卿!"棒梗倔強地反駁。
"我不信!"
"我也不信!"
"我們都不信!"一群孩子齊聲說道,他們越是如此堅持,就越讓棒梗無法接受。
"除非你能證明給我看!"
"對!你證明給我們看!"
"隻要你能證明,我們就會承認你是我們的老大!"孩子們的堅持讓棒梗焦急萬分。他站在石頭上,突然注意到一旁轉角處出現的一個人影——是個盲人?但仔細一看,這人陌生異常,應該是新來的。於是,他的心中有了一個主意。
"瞧見那個漢子了嗎?"棒梗指著一旁的壯實扛夫李鐵。
此時的壯實扛夫李鐵已經放下扛具,正在悠閒散步。
"看見了,咋了?"一群孩子齊聲問道。
"盯好了!"棒梗說完,深吸一口氣,蓄滿肺力,隨後,一發渾厚的咳聲,如同雷鳴般砸向李鐵的頭頂。
一借斧劈李鐵
隻見那渾厚的咳聲,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精準無誤地擊中李鐵的鐵塔般堅實的頭部。
棒梗一臉的自豪,轉頭看向身旁一群天真爛漫的孩子們。
"看到了嗎!"
這群孩子們都被嚇了一跳,這小子可不好惹,你看他那壯碩的肌肉,滿臉的剛毅。
即便他們平日頑皮搗蛋,麵對長者,也得收斂一些。
畢竟,鄉村裡的輩分觀念極重,晚輩若欺侮長輩,輕則挨頓揍,重則跪地磕頭認錯。
其中一個小孩子還清楚地記得,那年他淘氣,看見鄰家小孩拖著長長的鼻涕,手裡抓著塊麥芽糖,不停地舔舐。
那鼻涕都快滴到麥芽糖上了,小孩還在津津有味地品嘗。
這勾起了他的饞蟲,鄉村本就不富裕,糖果更是逢年過節才有。
看著唾手可得的美味,他一把搶了過來,不管那小孩的鼻涕,直接塞入口中。
結果被那個小孩的父親撞見,當即拎著掃帚追了過來。
幸好,這個小孩的父親體質不佳,隻是搶了他的糖果,心虛不敢還手,撒腿就逃。小孩的父親緊追不舍,身體吃不消,不小心摔了一跤,躺在床邊躺了好幾天。
這消息很快傳開,事情雖然不大,但還是讓那小孩的父親感到丟臉。
得知消息後,他給小孩的父親跪了一下午,兩條腿疼了好幾天。這事足以讓他背負沉重的心理負擔。
孩子們的世界觀尚未完全形成,充滿著叛逆與好奇。
表麵上不表露,但在私下裡,孩子們之間總有些挑戰成人的衝動。這種衝動隻停留在口頭,沒人敢真的嘗試。
而棒梗,成為了他們見到的第一個挑戰對象。
"厲害!"這群孩子們對棒梗豎起了大拇指。"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的領袖了!"
"快叫領袖!"有個孩子起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