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發生在正月裡的事情,因此,主要的討論點在於秦淮茹的行為。在農村,一個媳婦若是不照顧孩子,整天到處跑,就是不對的做法。隨著時代的變化,秦淮茹在無形中受到了不少指責。
在這樣的背景下,年輕媳婦提出“要不要去看看秦大姐?要是她不是回來了,這裡發生意外可不太好。”隔壁的女人拿起鋤頭,打開了房門。兩人一同走進了秦淮茹的家,隔壁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是秦大姐回來了嗎?”她開口問道。為了避免外人闖入,她們手裡仍握著鋤頭。
廚房裡,忙碌的秦淮茹聽見聲音,應聲答道“是張家嫂子嗎?”聽到了秦淮茹的聲音,張家嫂子向年輕媳婦點了點頭。兩人都放下手中的鋤頭。
秦淮茹急忙從廚房走出來,邊走邊摘下圍裙,握在手中,不斷揉搓著。
"李家大嬸,大年初一還要忙活呀!"秦芳仔細一看,發現鋤頭上沾著些泥土。"秦阿姨,您就彆笑話我們了,我們可沒您幸運呢!"李家大嬸回答。
"是啊,我們辛苦點,都是為了孩子!不像有些人,連孩子都不想要!"一旁的小媳婦附和道。"這位是誰呀?"秦芳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強子的媳婦,前幾天剛過門的!"李家大嬸解釋道。
幾人又聊了幾句。
秦芳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詢問李家大嬸"李家大嬸,你見過我棒梗在哪裡玩耍嗎?"
李家大嬸沉默不語。
秦芳臉色難看地拉著強子的媳婦離開了,邊走邊嘀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去問問彆人吧!"
這種回避的態度讓秦芳感到不妙。她記得,當她婆婆去世後,談及婆婆的人也有過類似的表現。
秦芳心慌意亂,扔掉圍裙,關掉了灶台上的火,甩開圍裙,徑直走向了李家。
按理說,李家是賈張氏的娘家,即使她不在,也應該照應一下棒梗。可惜的是,秦芳吃了個閉門羹。
張山的妻子翠花,現在對賈家人恨之入骨。"你還有臉回來,你不是在外麵死掉了嗎?兒子死了,也沒見你,現在卻來找我們?快滾!"翠花破口大罵。
兒子死了?
秦芳不停地敲門。"翠花,翠花,你開門啊!有話咱們當麵說!"秦芳用力拍打著門。
這時,端著飯碗的槐花從裡屋走出來,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哭了起來。"媽媽!媽媽!"
這是焦急的聲音。
而在屋裡的小當,砰的一聲放下碗筷,走到門口,抓住了槐花的手。
"媽媽?媽媽早就不在了,跟著哥哥一起去了!"小當冷漠地說。
門外,聽著兩個女兒的聲音,秦芳頓時著急起來。
"小當,槐花,是我啊!媽媽!"秦芳不停地拍打著門。
"我媽早死了,姓秦的,你給我滾遠點!"小當開始哭泣。
不久前失去了奶奶,他們似乎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哀傷。
但當棒梗去世後,她們卻異常悲傷。
因為在她們的記憶中,棒梗是對她們最好的人。
其他人,包括秦芳自己,往往秉持著重男輕女的思想。
"小當,你在說什麼胡話?難道忘記了你是誰生的嗎?竟敢這樣對我說話?"秦芳站在門口,幾乎是怒吼。
"你現在還有什麼臉站在這裡?自己告訴我們,讓我們在家裡等著,你去了就說會回來,結果一去就是半個月!"小當責問秦芳。
秦芳感到傷心,她從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也無法理解她的苦心。
這是最令人心痛的。
"小當,爸爸是有原因的!"秦淮茹開口道。
"原因?這不過是你編織的借口!如果我不離開,棒梗哥哥也不會遭到那樣的不幸,如果我不離開,我們本該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但現在一切都消失了!"小當不停地抽泣。
她的話語差點讓秦淮茹眼前一黑。
"死丫頭,你剛剛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你怎麼能詛咒你的哥哥遭遇不幸呢!"秦淮茹不斷地敲打房門,發出咚咚的響聲。裡麵沒有回應,隻傳來槐花的哭泣聲。
"媽媽!哥哥真的去世了!"槐花邊哭邊說。
"槐花,你怎麼也開始亂說話,你哥哥呢?快讓他出來,我給他準備了一桌好菜!"秦淮茹激動地喊道。
棒梗去世了?
秦淮茹難以置信,這兩個孩子,平時總愛說些謊話。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但秦淮茹不願相信。她認為這可能是孩子們的惡作劇。
尾聲
終究被揭露,遲來的知曉,也是知曉。
隨著秦淮茹和小當的聲音愈發激烈,吸引了周圍更多人的注意。恰好正值下班時分,越來越多的人圍聚過來。
人們麵色沉重,他們並未出聲,農村講究死者為大,即便生前再不堪,死後也不宜當著家人的麵指責其種種過錯。
私下議論則另當彆論。
易中海趕來了,他攜帶了一份文件而來。
易中海和劉海中在生產線上工作,作為技術工種,秦風不會讓他們從事體力勞動,各司其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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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負責領取的文件,正是當初警員離去時,由秦風交給易中海的。
此刻,隻有他最合適保管這份文件。
“秦淮茹,對不起,是我們的疏忽導致了棒梗的不幸,王富貴的二叔回來了,他親手殺害了棒梗!”易中海拍拍秦淮茹的肩膀。
啪的一聲,秦淮茹打掉了他的手,她沒有哭泣,隻是難以接受這一殘酷的事實。
“不可能的,棒梗還那麼年輕,他怎麼可能遭遇那樣的悲劇!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秦淮茹低語著。易中海搖了搖頭,從懷中取出那份文件。
“節哀!”易中海自己也眼眶濕潤,淚水滑落眼角。
"不!小明沒死!我不相信,彆用這些話哄我!小明在哪?你帶他出來,我再也不離開他了!"林雅晴似乎陷入了瘋狂。
她不斷地呼喚著小明的名字,雖然沒有流下眼淚,但大家都明白,這隻是林雅晴不願接受現實的表現。
在潛意識中,她不斷地暗示自己,這隻是小明的一場惡作劇。
"啪!"
林雅晴的朋友李偉也走過來,重重地打了一巴掌在她的臉上。
"林雅晴,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小明真的已經去世了,現在他的還停放在法醫實驗室的停屍間裡!"李偉說著,聲音中充滿了悲痛與無奈。
為了安慰朋友,他們嘗試過詢問事實的。但此刻,小明的離世使林雅晴處於崩潰邊緣,她必須堅強,因為她還有年幼的孩子和老母親需要照顧。
"不!不!"
儘管內心不願相信,林雅晴依然保持著理智,緊緊地握著那份記錄小明信息的文件。
她猛地衝出人群,堅定地向前方跑去。
"小明,我知道你隻是又在搞惡作劇,肯定又闖進了少年管教所!不用擔心,媽媽很快就會來接你回家!"她一遍遍地催眠自己。
隨後,林雅晴急匆匆地回到家中,連晚餐都沒顧上吃,便推著她為小明買的新自行車,直奔門外。
在無數次跌倒與碰撞後,她竟然在這場混亂中學會了騎車。
穿過馬路的交叉口,在朋友的協助下,她迅速到達了對麵。
然後,她沿著崎嶇的道路騎行了數英裡,翻過了山嶺,越過了河流。
看著兩旁的風景在她眼前掠過,林雅晴堅信,在前方道路的儘頭,小明正等待著她。
夜幕降臨。
林雅晴終於趕到警局,她的雙腿已變得僵硬,雙眼布滿血絲。
拖著疲憊的步伐,她來到警局的大門前。
"這位女士,請問你需要什麼幫助嗎?"一個值班的警員端著一杯熱水走過,看到林雅晴憔悴的模樣,本能地詢問道。
林雅晴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遞出了那份記錄小明信息的文件。
警員接過文件,立即帶著林雅晴前往法醫室的停屍間。對於這樣的情況,他早已見怪不怪。
許多父母因失去孩子,未能見最後一麵而痛苦,或是在思念中反複回到現場尋找慰藉。這位警員同樣理解他們的悲痛之情。
麵對林雅晴平靜的外表,他深知背後隱藏的是更深的哀傷。
在停屍間內,警員根據文件上的編號找到了小明的。
隨後,他打開了冰凍室的門,緩緩地揭開了裹屍袋。
隨著裹屍袋的拉鏈發出嘎嘎聲,林雅晴原本麻木的表情微微抽動了一下。
裹屍袋裡,小明的身體已被縫合好。
"凶手極其殘忍,將孩子雙腿抓起,從下至上無情地撕裂了他!"警員沉重地訴說著。
"小明!你醒醒啊!是媽媽!"
"媽媽來看你了!"
"小強,你睜開眼睛好不好!"
"小強!爸爸掙了大把的錢,隻要你醒來,你想吃什麼,爸爸都會為你買來!"李曉雲不斷地說著。警官目睹了這一幕,同樣感傷不已。
他悄悄地轉過頭,將原定的十分鐘延長到了十五分鐘。
僅僅是為了讓這個孩子的父親,再多看他的兒子一眼。
十五分鐘後。
警官將小強地重新放入了冷凍室。
"警官,你要做什麼?我兒子還沒有出來呢!"李曉雲臉色慘白,儘管她已經被告知小強已經不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