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呀。”
祝雲裳的聲音忽然從蕭十七的背後響起。
少年郎聞聲一愣。
他下意識地抬頭瞟了一眼胖石墩所在的方向。
她剛剛不是還在
是什麼時候?
儘管蕭十七的動作已經十分微小了,又是背對著祝雲裳,但祝雲裳還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的疑惑。
小公主掩麵一笑,溫婉的主動解釋道
“人家早就走過來啦,是你剛剛太入迷了。”
哦,是這樣麼?
蕭十七輕應了一聲。
“所以,你到底在做什麼呀。”
祝雲裳再次問道。
蕭十七歪了歪腦袋,他有些不太理解。
【他在做什麼?】
這也能算是一個問題麼?這題的答案難道她看不出來麼?
他正在觀察兩個受傷昏迷的倒黴蛋啊。
還是說,祝雲裳想問的其實根本就是彆的?
比如
“他們傷的很重吧?”祝雲裳呢喃說道。
很奇怪,小公主問話好像根本就不需要蕭十七的回答,仿佛她自己一個人就能完成她們兩人間的溝通似的。
而對於此種交流模式,蕭十七卻是頗為享受,反正他本身就不怎麼想開口講話。
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你瞧,少年郎都還沒有出聲,他不過是剛剛心念一動,張了張嘴唇,祝雲裳就立刻從蕭十七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
“你覺得他們會沒事?”祝雲裳不可置信的說道。
蕭十七點了點頭。
祝雲裳皺眉道“蕭同學,你應該是認得蝰猿的吧?”
蕭十七又點頭。
祝雲裳道“既然使得此物,便也該知曉那蝰猿之毒是何等厲害的東西吧。”
蕭十七還在點頭。
祝雲裳沉聲說道“蝰尾正中頸部,蝰牙入體一寸有餘,此毒既入骨髓,大夏間便無藥可醫,非陰陽中正調和,神仙難救。”
這一次,蕭十七沒有繼續點頭,而是驚訝地回頭看向了祝雲裳。
祝雲裳不以為意道“怎麼?難不成你以為這世上隻有你一個人在看書的嘛?”
蕭十七嗬嗬一笑,道“那不至於。”
祝雲裳繼續問道“如此,你還認為他們會無事麼?”
蕭十七沙啞道“這麼說來,他們好像隻有死翹翹了。”
她好平靜啊。
平靜地分析著兩位同學的生死,一如她剛剛平靜地看著他們受襲一樣。
而此刻,祝雲裳似是也意識到了自己方才的言行有些失常,她立馬又換回了那副鄰家小妹般的甜美笑容,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