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良可能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一下子把他給整得不會了。
不過,自我保護能力還是有的,他自動的退後兩步,求救似的看向了梁新月。
梁新月的臉就有些陰沉了。
自己家辦好事呢,來了這麼一個攪事精。要把事先說清楚了來吃飯,那就耽擱了大家了。
梁新月跟閔紅蓮說道:
“不管怎麼樣,先把飯吃了,大家坐下來再說。”
閔紅蓮也是個識時知事的人。
沒有再說話,現在當著這些領導都在,有領導發話了,士兵就沒有再阻擋了,閔紅勤還覺得自己得了勢一樣,得意洋洋的就抬腳進了家屬院,直走了兩步後才又轉頭看向閔紅蓮:
“你動作快一點兒啊,看看你,穿是土裡土氣的,找個瘸腿的男人……”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一聲尖叫:
“啊!”
因為穀三丁一個箭步上前,一手鎖喉的把人直接單手就提起來抵在牆上。然後惡狠狠的瞪著她說道:
“我說過,他是我們的戰鬥英雄,不是瘸子,我要是再聽到你嘴裡說他一句壞話,我就直接把你丟出去!”
“三丁!”
“老穀!”
“住手!”
連著幾個聲音在呼叫著。
穀三丁像是丟了個臟東西一樣把人放了下來,還拍了拍手,哼一聲。
閔紅勤這下是真的嚇到了,那種窒息的感覺讓人覺得可怕。而且她當時就不敢言語了。
她感覺得到,她要是再說一句那個男人的壞話,這個男人絕對不會留情麵的。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像是遇到了一個瘋子!
閔紅勤一下子老實了,乖乖的站到了閔紅蓮的身後,大家一起往裡麵走。
付姐他們把桌子上的底湯這些都上好了,兩桌不吃辣的,兩桌吃辣的。然後再拚在了一起,吃辣的和不吃辣的就成了兩張長條桌子。
幾乎帶著孩子的都坐到了不吃辣的這邊。
孩子們不想吃辣,但其實當媽的是想吃辣的。
所以,梁新月想了一下,又把湯鍋給換了一下,把一個辣的和一個不辣的分開。這樣就成了一辣一不辣的組成一條桌。
大家都自覺的男人們坐到了一團,而女人帶著孩子又坐到了一團。
閔紅勤本來是想坐到男人桌那邊的,被穀三丁一瞪,她還是自己又退了過來。
廖主任說自己要吃辣的,梁新月就把她安排在了吃辣的那一桌。
梁新月招呼著坐好的大家:
“大家聽我說:這邊我們準備了各種調料,想吃辣的或是不吃辣的,都給自己準備一個蘸料,像我這樣,我不能吃太辣,我少放點辣,又放點兒鹽,放點花椒麵。再放一些這個蔥,這個香菜這些。你們按自己的喜歡來放,然後吃的時候再放點鍋裡的主湯。”
雖說上次也是這麼吃過一次,但都是吃得很簡單的,沒搞得這麼認真的。
大家也就按梁新月所說的去辦,這麼一開口,廖主任就有話說了:
“新月,你這種吃法是你們南方的吃法嗎?特彆適合這大冬天的吃。”
當然啦,這種桌子都是梁新月早在做炕的時候,就叫了那位小梁師傅做了一張這樣吃火鍋的桌子,也是楊大姐和付姐他們都喜歡,所以都跟著做了一張。
整個家屬院就這麼四張,他們在中間挖了洞,把裝油的舊油桶弄成了小柴灶一樣的裝在中間,怕鐵皮燙了腳,他們又把整個鐵桶外圍了一層木板。
所以,吃飯時還能烤著腳,也就是他們這樣才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