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月爽快的回應:
“是啊,老肖教我的。”
“可以啊你!沒想到你都能搬動方向盤了!”
肖順在一邊說道:
“老周,你太小看嫂子了,今天是一路開著去又開著回來的。”
周國良驚訝的圍著梁新月轉了一圈:
“可以啊,小看你了。還能開到縣城了,你幾時學的?膽兒肥了!開車很危險你不知道啊?”
嘖嘖嘖,眼看這人就要開啟批評模式了。梁新月趕溜:
“哎呀,我好像聽到孩子在哭,我回去看看是不是我們家的崽。”
話還沒說完呢,人就跑了。
這幾個都是做過特殊訓練的,還能沒聽到有沒有孩子哭了?
周國良一臉拿她沒辦法的樣子,肖順拿出煙來,給周國良和穀三丁各點了一支道:
“我跟你說,我覺得嫂子開過車,但她不承認。”
“之前這個車,她絕對沒碰過,鑰匙一直在我手上呢,但今天,她上車隻問了我哪裡是油門,哪裡是刹車,聽著還很專業的樣子。然後我一說,人家一油門兒就開走了。”
穀三丁都驚訝的說道:
“真的?”
肖順點點頭道:
“真的,你知道南坡那一段,連著幾個彎道。出去時我一直在提心吊膽的提醒提醒著。回來時,她直接就開著過來了,真沒讓我操心。嫂子開車,那真的是天才。以後我走了也放心了,她可以自己送菜。”
周國良隻低頭吸煙,看了看車,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梁新月有些特彆的本事,他知道。
比如她常拿老家的知青說事,一說什麼事就說是知青教她的。
也就這院子裡的人沒去過自己的老家,他們就相信,但自己可是知道的。
老家那個隊裡的知青都沒住在自己家的隊,而是住在大隊部的知青點上。
那邊離自己家還遠著呢。就算是乾活時能碰到,但以自己初見到跳水時的梁新月來說,她能多和彆人說幾句話自己都覺得她能耐了。
可是現在她總說是知青們教的她,而且自己是她枕邊人,自是清楚她有多大本事。很多細節上的小事就能看得出來,那不是一個農村女子會做的事。
周國良防備過,也查過,但確實這人是自己一直帶在身邊的,確認無誤的人。
沒有不利於自己和人民的事發生,她隻是比彆人更聰慧一些。
梁新月有時在說話時說到一些事,自嘲過自己是跳水庫時被神拍了腦子,就讓她更聰明了。
周國良是當兵的,是在血雨腥風裡成長起來的軍官,自是不會去信那些說法,但對梁新月來說,他真的覺得她是被神拍過腦袋的。
當然,這種話是不能說的。
梁新月回到家裡,哪有孩子在哭,她回去發現自己家熱鬨得很,放了學的孩子們全在自己的家裡。
三個小的也被他們抱出來,在院子裡的地上放了一張舊褥子,上麵再鋪了一個舊的席子。
兩個小的在上麵趴著,哥哥姐姐們在開心的叫著,讓他們翻身。
周致遠一下子翻了過來,周明誌卻沒翻過來,因為壩子有點斜,周致遠是從上往下翻,比較順利,而周明誌卻是逆著翻。就有些懶得翻過來了。
肖小二激動得很,跪下去伸手給周明誌抓住一根手指:
“來,弟弟,翻過來。”
有他這麼帶一下車,周明誌也翻過去了,幾個孩子開始的耶耶耶的叫著笑著。
小佳佳跟著拍手,轉頭間,第一個看到了進來的人是媽媽:
“媽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