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雨走在南城區暗區的路邊,很快便被一群人盯上了,尤其是他那仿佛有靈氣的眼睛。
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少年一顫一顫走著路,麻木的眼神與墨星雨四目相對,期間還摻雜著嫉妒與怨恨。
與他擦肩而過時,隱約還能聽到他身體裡塑料與金屬擠壓發出的詭異聲音。
他走進一個死胡同,身後跟蹤的人也看準時機進來。
領頭的人耷拉著一條灰暗的機械手臂,已經笑得合不攏嘴,牙齒上還粘著菜葉。
“小朋友你是迷路了嗎?嘖嘖嘖!真是一身的寶貝啊,尤其是那個眼睛,就跟塊寶石一樣!”
“以前也有人說過我的眼睛,那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還真是惡心。”
墨星雨說著麵無表情的活動著手腕。
“哎呀呀,說話也這麼好聽,快快快!把袋子拿來,把他裝起來。”
“……”
墨星雨依舊麵無表情,歎了口氣,隨後巷子裡傳出幾聲慘叫。
……
淅淅瀝瀝的雨從灰暗的天空中灑下,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硝煙。
有的人喜歡下雨,而有的人覺得這是鬼天氣,錯綜複雜的城市街道上,還有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往往,每一個重要的路口都停著一輛商務車。
“今天不是跟嶽社乾架嗎?咋還來這破地方!”
有人坐在車裡開始抱怨起來。
“咱不用去,那個叫張子皓的把偉哥兩隻手玩沒了,說今天報仇。”
“不是二星嗎?咋還能動得了偉哥?”
“我哪知道,現在這覺醒者邪乎的很。”
幾人時不時向外觀望著,通訊儀在此時突然響了起來。
“目標在4區,行動!”
數個路口的商務車開始向一點彙聚,張子皓按照預先的路線飛快的跑,最終進入一條狹窄的通道。
這裡的道路縱橫交錯,又破爛不堪,有的地方甚至車輛禁行,致使槍聲永遠和他保持著距離。
“下車追!”
在這種狹窄的地方開車還沒有跑得快,最終張子皓在前麵飛簷走壁,幾十名青衣男子緊隨其後。
張子皓離預定的地點越來越近,而身後的槍聲就越來越近,幾個開著兩輪車的甚至已經逼近到20米以內。
這裡的位置極其隱蔽,讓他這個經常出入貧民窟的人都覺得陌生。張子皓在前方的路口猛的一拐,還沒有看清前方的情況。
“趴下!”
一個深邃的聲音從前方十幾米處傳來,張子皓來不及思考趴在地上。
前方的少年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雖然已被雨水淋濕,但依然在風中飄揚。
頭上戴著一個藍白相間的狐狸麵具,在朦朧的雨中顯得格外神秘。
他從腰間拔出兩把手槍,向前進行預判射擊。
隨著幾聲槍響,剛駛過路口露了個頭的青衣男子連人帶車翻倒在地,後麵的車輛更是來不及反應,追尾撞翻在一起。
“這邊!”
張子皓趴在地上也目睹了這一切,頓時心生敬畏,爬起身就跟了上去。
能知道他行程的人隻有墨星雨,這個墨星雨肯定也是大有來頭,居然請來了這麼厲害的人!
瞧瞧這帥氣的風衣,這在雨中飄逸的步伐,這神秘的麵具,還有這腰間的手槍!
“您就是他派來的嗎?”
“跟上。”用魔法改變了聲音沒讓他認出來,結果敬詞都用上了,頓時心裡有點虛,墨星雨無奈加快了步伐。
張子皓一掃方才的疲憊,憑借著二星戰力,又緩緩跟了上來。
“那閣下是?”
“我是他的老板。”麵具少年思索片刻說道。
好家夥!
難怪墨星雨那時候一點都不驚訝,原來是有組織有背景,吃過見過呀!
張子皓頓時覺得小醜竟是我自己,隨後屁顛屁顛跟上去。
青水社憑借人數優勢,駕車分開,緩緩包圍過來,墨星雨冷笑兩聲,似乎早就預想到。
張子皓也察覺到異樣,隨口就問到:“老板,現在怎麼辦?”
墨星雨頓時一臉懵逼,但也來不及思考,進入了一棟百米大樓。
“他有增援,說不定到頂層還會有飛艇來接,追上去!”
爬30來層樓去擱這倆人還是有些吃力,但為了圖快隻能這樣。來到天台,角落裡有一串繩索,像是事先準備好的一樣躺在那裡。
“這,我們這是要……”張子皓氣喘籲籲,剛爬完30層樓,見到這陣勢,腿都開始發抖。他們沿著管道從天台向下爬了一段,隨後將鉤索固定在一處,將繩子甩下去。
“我先來,你跟上。”張子皓很無奈,隻能照做,繩子被雨水淋的很滑,但過程有驚無險。
張子皓心裡是無比高興,因為在見到繩索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做了很多準備。
最終來到底層,這是大樓的側麵,趁著青水社在底層留守的人還未發現,將繩子收起。
當他們到達頂層,發現時已經晚了,隻能通知底層的人去追擊。
但就這幾個人,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墨星雨連子彈都想省一省,壓根沒開槍,完全是來送車的。
墨星雨早已把地圖背的滾瓜爛熟,不落下任何一個細節,並且在早晨就在天台上,把地圖上都沒有的路線全部記下。
一人一輛雙輪車,沿著一條小道飛馳,熟練的就像是在這裡長大的一樣。
道路的儘頭,張杵偉也騎著一輛雙輪車,手持自動步槍堵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