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瞳案到此就告一段落了,鹿青音知道這案子中間還有漏洞,但憑他的本事,再去挖的更深,就是自不量力。
任務完成,鹿青音肩上的擔子也落了不少,他突然很想回到扶豐城,縱使那裡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但是比起這種漂泊,扶豐城倒是像個能屈身的港灣,尤其是對於江見時來說也不用這麼一直跟他吃不好睡不好,四處奔波
回去的路上,兔子還惦記著長寶,總是在鹿青音耳邊叨叨,鹿青音嫌他話多,讓他騎了來時衙門帶來的馬先回扶豐城了。
說是如此,實則也是給他幾天時間去尋長寶,再者他與江見時好久不能單獨待在一起,總是被個孩子盯著,二人也不是很舒坦。
兔子一走,兩人用馬車換了馬匹沿著黍江一路看著綠蔭鋪野,細柳繁絲,很是愜意,不過愜意也隻是鹿青音自己所想,此刻的江見時臉色還不是太好!
方才兩人因為換馬匹生了爭執,江見時想與鹿青音共駕一匹馬,鹿青音覺得路遠,一匹馬如此下來不說累個半死,也得磨壞了馬蹄,而且騎馬不似馬車有遮有擋,兩人一番黏膩,不曉得街邊多少人看了熱鬨
鹿青音臉皮薄,再喜歡也不願江見時被人指指點點。
馬匹速度不快,一直走到了日頭西落,兩人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鹿青音身上銀錢不多,單株禾給的銀子他並沒有收,剩下的僅僅是換了馬車後留下的餘錢。如此一來他站在客棧掌櫃的麵前,也不敢要上等的天字號房,數了數碎銀子猶豫了半天。
掌櫃的陪他磨蹭一陣沒了耐心,問道“客官,幾間房?”
鹿青音轉頭看著正在不遠處等著他吃飯的江見時,耳根一紅,索性道“一間!”
說完又結結巴巴對掌櫃的解釋“我們是因為銀子緊張”
掌櫃的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收了銀子,對上菜的小二喊道“地字房,兩位公子,住一間,把床鋪整理好。”說完若無其事的算賬去了,留下一臉淩亂的鹿青音
此刻客棧人很多,幾乎坐滿,這麼一吆喝,眾人都紛紛向鹿青音看來,自然這些人裡包括江見時。
江見時此刻拿起筷子撥拉著飯菜,唇角卻輕輕勾起,堵了一天的氣瞬間化解。
兩人的飯吃的都沒什麼滋味,一來兩人都因為這一間房各有想法,雖然二人睡在一張榻上不止一次,但這麼明目張膽的要一間卻是實實在在的第一次!
二來,這客棧離黍江已經有些距離,是個鎮子,菜品實在不敢恭維,不是太鹹就是太淡,兩人勉強吃了八成飽,便放下了筷子。
鹿青音低著頭不停灌茶,企圖把那兩成用茶填滿,江見時也是如此,不過半炷香時間,一壺茶都見了底,兩人卻還沒有動彈的意思。
過了一陣,江見時察覺到了困意濃濃的小二遞來的白眼,這才起身,對鹿青音道“我們上樓休息吧。”
“啊?”鹿青音反應了一下,不敢看江見時“哦”
邊說著磨蹭起身,跟在了江見時身後。
進了屋關了房門,江見時開始脫衣服。
鹿青音大驚“江江兄做什麼?”
江見時好笑“睡覺啊!是你要了一間屋子,難不成要我去街上睡?”
鹿青音忙解釋“那是因為銀子不夠,才才”
江見時停下脫衣服的手,冷下臉看著鹿青音“所以青音不想與我睡在一個屋裡?”
鹿青音百口莫辯,慌的想要說什麼,又說不出來,隻是張著嘴,緊張兮兮的看著江見時,生怕他真生氣。”
江見時慢慢朝著鹿青音走來,反鎖上門,而後站在鹿青音麵前微微低頭看他“要喝酒嗎?”
話說的三分溫柔七分撩撥。
“喝喝酒?”鹿青音沒反應過來“為何要喝酒?”
江見時像是一麵牆一般,壓迫著鹿青音的神經,他的影子將鹿青音圍的嚴嚴實實,將鹿青音逼到牆角,兩手扶在牆上,困住了他。
江見時盯著鹿青音的眼睛,又將目光掃在他的唇上,看了好一陣又回到眼睛上,微微低頭對他道“喝了酒,你就不會這麼局促不安了。”
局促?不安?
鹿青音怔了怔,他抬頭看江見時,正好與他眸子對上,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有些熱
鹿青音看著這張漂亮的臉,大腦一片空白,口中不禁道“那那就喝一點”
他聲音很輕,是在江見時麵前完全不受控製的示弱,與那衙門大堂之上的鏗鏘有力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與江見時的角色進行了調換,原本是他在保護江見時,怎的一到這個時候,江見時反倒像是長久沒有進食的野獸?而自己卻成了那野獸饞獠生涎的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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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江見時突然放下胳膊,鹿青音感覺瞬間見到了光明,他深深呼出一口氣,紅著一張臉,看見江見時坐在桌旁,示意他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