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些為難,卻聽說縣衙叫了葉欣染前去問案。
朱雀跟著到了大堂,然後一路跟著蕭家的馬車,來到了雲邊村。
本來想趁著夜深人靜了結了葉家最後一個人。
可到了之後他才發現,葉欣染身邊的那個男人並不簡單。
可能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
為確保萬無一失,朱雀敲開了張婆子家的大門,假裝自己是偶然路過這裡的商人,想在他們家借住幾天。
按照朱雀的打算,他住在隔壁,能時刻看到葉欣染的動向,隻要葉欣染和那個男人分開,他就可以下手。
誰知兩個人卻像是粘在了一起一樣。
除了男人上廁所的時候,葉欣染不會跟出來,剩下的時間,兩人都是雙入雙出。
朱雀一時沒了辦法,隻能等待時機。
結果張家這對母子又貪婪又愚蠢,不僅明裡暗裡的跟自己要錢,還要出去顯擺。
朱雀恨不得殺了他們讓他們閉嘴。
卻又怕被村子裡的人察覺到了不對,隻能親自看著張婆子,讓她老實一點。
時間不等人,侯爺還等著他回去複命。
住了幾天後,朱雀決定不再等下去,今天半夜,就要冒險一試。
晚上,張婆子煮的是野菜糊糊。
朱雀看著黑乎乎的野菜糊糊,不由皺了皺眉頭。
張婆子見狀趕緊解釋說“家裡沒有糧食了,新收回來的稻子還沒乾!你又不讓我出門買糧食,所以,隻能吃這個了!”
長大山吃的稀哩呼嚕。
朱雀端起碗,勉強吃了幾口。
然後問道“隔壁那一家的男人是乾什麼的?”
張婆子早就看出他對隔壁蕭家很是關心,這幾天時不時的就偷偷往那邊了望,肯定是看上了葉欣染。
張婆子眼珠子轉了轉。
以前還想讓張大山對葉欣染下手,哪想到蕭淮安的腿竟然好了。
要是這個男人能跟蕭淮安鬥個你死我活,自己兒子沒準能撿個便宜。
寡婦就寡婦,隻要她能幫自己賺錢就行。
“你問蕭淮安啊,客人怎麼還關心起他來了!”她故意問道。
“問你話你就快說,彆那麼多廢話。”朱雀很不耐煩。
張婆子這才說道“那個蕭淮安,是流放到這邊的破落戶,原本是個瘸子,靠打獵維持生計,後來娶了媳婦,不知道怎麼的,腿也好了。
現在也不上山打獵了,就留在家裡吃軟飯!”
“吃軟飯?”朱雀重複著這三個字。
“對啊,就靠他媳婦賣點藥材,養活著他。”張婆子邊說邊觀察朱雀的神情。
朱雀觀察了這麼多天,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但凡有點血性的男人,都不會吃軟飯。
這個蕭淮安……
蕭淮安?
朱雀突然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好像是在哪裡聽過。
卻一時想不起來。
不過他叫什麼都不重要了。
在朱雀眼中,蕭淮安和葉欣染,都已經是死人了。
今晚,他們一定會死在自己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