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眾人也反應過來。
“對啊,剛才是這個娘子先認出對麵是侯府的人的吧?
怎麼認出來的?光憑穿著能看出出身是哪裡嗎?”
“那怎麼可能?光憑穿著怎麼可能認出來?”
“那她剛才還說不認識,其實是認識的才對吧……”
眾人又將目光投向了寧玉兒。
寧玉兒心中緊張,咬著唇又要流淚,
“我剛才隻是隨口一說,誰知道你到底是侯府的還是王府的!總歸和我們這些百姓不同就是了。”
看著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冷清羽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該不會就是陸廷恩養在外麵的外室吧?
她剛剛回來京中,還沒來得及去那永寧巷子裡看人,竟然就這麼碰上了?
她的手心裡冒出了汗,身體也微微發抖。
葉欣染察覺到了母親的異常,忙伸手扶住她。
冷清羽這才恢複了一些,衝著寧玉兒道“你口口聲聲說不認識我,那頭上為什麼戴著我陪嫁的簪子!”
聽見冷清羽這句話,寧玉兒心中一驚。
她下意識的就要去摸頭上的簪子,丁巧眼疾手快,已經將簪子從她頭上拔了下來。
這下寧玉兒真的紅了眼,她伸手要去奪簪子,卻被丁巧閃身躲過了。
丁巧將簪子交到冷清羽的手中,寧玉兒立刻喊道“這簪子明明是我相公送給我的,什麼時候就成了你的!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難道要當著佛祖的麵搶我的定情信物不成!”
半夏快被她氣笑了,忍不住回懟道“你的定情信物?你相公送你的時候,你告訴你這簪子上刻著我家夫人的名字嗎?”
“你家夫人的名字?”
這下輪到寧玉兒心驚了。
她愣了一下,立刻道“不可能,這上麵根本就沒有名字!”
“我怎麼聽糊塗了?”人群中有人說道。
“到底有沒有字?”
“上麵要真是有名字的,那這個女人也太會裝了!”
冷清羽將簪子遞給半夏,示意她展示給眾人看。
半夏從主人手中接過簪子,手指頭在簪子的頭上輕輕一扭,上麵忽然打開,像是一朵盛開的小梅花。
梅花心裡正刻著一個字“羽”。
眾人見到,全都吸了一口涼氣。
“還真有字!”
“真有字誒!”
“那個娘子在說謊!”
“她從一開始就哭哭啼啼的,原來是在裝可憐呢!”
“竟然在佛祖麵前撒謊,這是要遭雷劈的!”
眾人還沒念叨完,就聽冷清羽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事實擺在眼前,寧玉兒這下真的是無話可說。
冷清羽繼續道“既然是你相公送給你的,你就把你相公請出來,我倒是要問一問,你家相公,是從哪裡得來我家庫房裡的東西!”
“我……”寧玉兒磕磕巴巴,“我家相公在外地經商,根本不在京城。”
“那也沒關係。”
冷清羽道,“其實他出不出麵都一樣,我現在懷疑你偷了我家庫房裡的東西,現在就要報官。
有什麼話,你去和官府的人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