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下方那魔族猛的炸開一顆腦袋,望舒下意識的抬手蒙住了臉,留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在指尖縫隙裡觀看。
可能說方言真的會傳染,小姑娘沒忍住跟著下方僧衣男子同時道了一句。
“撒生了!”
僧衣方言男子的這句話就像是個開端一般。
那位被蘇昌河稱為傀的年輕男子也是一躍而起,手中拿著的油紙傘瞬間炸開,不過一息,周圍的魔教教徒便被刺穿胸膛,鮮血染紅地麵。
俊美小胡子也是衝了過去,反著光的匕首像是有自主意識一般,飛過的地方,咽喉儘斷,隻餘下屍體躺在地上。
李寒衣、司空長風、謝宣退到後方,閉上眼睛,背靠背的盤腿坐在地上,運起真氣療傷。
他們隱於衣袖下的手臂都略微繃緊,武器放在身上,隨時準備躍起,給予靠近之人致命一擊。
虛空之上的望舒和特意瞥了一眼看過來的蘇昌河同時瞥了下唇角。所以嘛,不舍得殺魔教,倒是舍得殺現在真的在幫他們的暗河。
心思多的很,私人感情倒是也不少!
都說了不給錢不殺人,他們又不傻,平白的給彆人送嫁衣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做的。
“果然啊……對麵才是魔教,可是現在我們這一方卻成了惡鬼。”長槍男子感慨般的低歎一聲。
神經!望舒沒忍住低聲道了一句。
這些人身後那些流離失所,被迫失去親人,更是遭受魔教欺辱的百姓,這些人果真是沒有看到!
不能看了!越看越生氣!
氣的很了的小姑娘又摸出一顆糖果準備哄哄自己。
閉眼療傷的那幾人話題並沒有結束,書生男子輕歎一聲,“確實是殘忍,可是不得不說,似乎隻有這般,以殺止殺,才能真正的阻止這場禍事。”
“何況,我亦是擔憂。我們對於如今陌生的魔教教徒都不忍心下殺手……那麼,當百裡東君在天啟城遇到葉鼎之的時候,他又會如何選擇?”
“……”這一次,望舒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不忍下殺手?
你們怎麼不當寺廟裡和尚?
或者坐在西域教堂中當那金光閃閃的聖父?
氣的很了,最喜愛的糖果都成了她的武器,這一刻她也想不到糖果會不會被甜梨和羊咩咩看到了。
坐在雲端上,望舒直接將才摸出的一顆糖果衝著書生男子的肩膀上扔了過去。
力氣之狠,自高空似是個炮仗一般的直衝著三人其中的一人而去。
隻是因著她的境界,一直等到糖果真的砸到其中一人的肩膀上時才被發現。
可真是氣煞她了!
而且,百裡東君,那不就是之前來尋兄長,但是卻差點打擾她閉關的那一群人中的一人嗎?
也是因著當時她即將入半步神遊玄境,因而兄長開啟了蓬萊仙島的結界,將那群吵吵嚷嚷的人關在了蓬萊之外。
內力沒了就再修煉唄?找兄長做什麼?難不成兄長還能送他一身內力嘛?
果然,沒腦子和不聰明都是好友。
“誰!”肩膀被打的一痛,謝宣猛然睜開眼睛,臉上也難得的帶上了痛苦麵具。
隨著他一聲冷喝,另兩人也同時的睜開了眼睛,眼神警惕,武器也被他們緊握在手中,緊凝的視線一一掃過與他們有些距離且在殺敵的暗河殺手。
然後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一顆包裝精致的糖果從謝宣的肩膀上往遠處反彈開來,恰好的被飛身一躍的蘇昌河給接到了手中。
男子反手一匕首又是割斷一人的咽喉。
將包裝完好,看起來精致的像是哄小女孩的漂亮糖果放在手心裡上下掂量了兩下,緊接著往懷裡一塞,蘇昌河再次衝進了魔教眾人的包圍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