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師叔給我傳訊,說你們兩個小家夥在外麵鬨得動靜挺大的?”
回來的時候開開心心,如同倦鳥歸林一般,此刻猛然被自家師父提起他們在外麵的事情,即使自覺自己並沒有錯的師姐弟兩人,也莫名覺得有些心虛氣短。
尤其是發現莫衣的視線真的是好奇的時候,這股心虛越發實體化了,垂頭加喪腦,且不敢回話。
其實也還是有一點點錯的,似乎他們有點太囂張了。
他們太不該了,他們師父這般和氣,他們怎麼能夠性格那般張揚呢!
隻覺得白鶴淮出去一趟心性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前,如今又重新染上幾分孩子氣。莫衣本就不是生氣,隻是擔心他們會在外麵吃虧。
細數起來,自當年入蓬萊後,他們出去的機會似乎並不多,這一趟出行,因著有其他變故,已經算是鶴淮出去時間中最長的一次了。
再加上還有一個後來跟上的昌河,都對外麵知之甚少,大概率是受委屈了。
因而莫衣抬手撫了撫快將腦袋垂到胸口處的某個小姑娘的發絲,語氣帶笑,又帶著幾分篤定和認真。
“是在外麵被旁的人欺負了?”
“師父去給你們撐腰!”
眼見著莫衣似乎已經篤定受委屈的是他們了,白鶴淮和蘇昌河一左一右抱住莫衣的胳膊,連忙製止對方準備掐指的動作,“不是的,是,是我們在外麵太囂張了。”
蘇昌河熟練的接住了白鶴淮的話,言簡意賅的將這些時日做的事情彙成一句話,“雖然是他們不對在先,我們算是見義勇為。但我們在外麵也確實搶了人家地盤,還殺生了!”
莫衣沉默,想來想去,也想象不出鶴淮和昌河囂張的模樣是如何,腦海裡轉來轉去的也隻剩下他們苦巴巴愁著一張臉去閉關的模樣。
如此這般,他反而更加擔憂了。
所以,莫衣直接以為是鶴淮他們不想讓他擔心,不由得微歎出聲。
“無礙,少年恣意張揚,如此才符合你們的心性。”
“莫要逞強,師父並不是不能離開蓬萊,下次再遇到這般難題,你們喚我一聲,我會出現的。”
總得來說,就是不管白鶴淮和蘇昌河在外麵做了什麼,在莫衣這裡,他也是認為這兩個小家夥是在外麵受了欺負的。
否則,他們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搶人家地盤?
他們蓬萊彙聚天下美景,能有什麼地方比得過他們蓬萊?
齊天塵夭壽了!從師父到徒弟,一個一個的都有兩副麵孔,心梗!
有著先入為主的想法,不管後麵鶴淮如何解釋,如何訴說他們的囂張,在莫衣這裡,就是被轉換成另一種意義上的委屈。
小姑娘托著腮幫子,仰眸望天,瞥過正斂著眉眼極快書寫著什麼的莫衣,視線又劃過自家兩個師弟閉關室的方向,悠悠歎了口氣,隻覺得生無可戀。
所以,師父似乎不知道她平時欺負師弟他們的囂張模樣?
“昌河,師父竟然拿你當乖寶寶呢!”
“……”蘇昌河無語凝噎,攤了攤手,似是認栽一般的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