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桃花初現_斑斕錦皇傳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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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桃花初現(1 / 2)

“他去哪?”顏覲問到。

“當然是去照看小師弟啦。”

“你不用去嗎?”

“我陪顏公子呀。”說著便把手搭在顏覲肩膀上,頭正要側靠過來。他立馬攔住問道

“還比下一場嗎?”

“場地都被打爛了,比什麼呀,而且按以往的規矩,一天也隻比一場。”

此時紅魔璽大手一揮,那朱紅戟飛離地麵,又回到了上方盒子內。眾人見狀,都明白這表示比試結束。都紛紛喧鬨的散去,不服氣的、表示驚歎的、甚至在顏靈出現時就像見了鬼提前逃跑的,等等群象各色不一而足。隨後,紅魔璽離座,過來跟他們說了一句

“如何?想必,王子沒看儘興。明日下午,再來觀戰便是了。”說話還是那樣,聲音厚而渾。之後便微微一笑,走了。

“顏公子,我們也走吧,我帶你去吃好東西。”殷嵐壞壞的,笑嘻嘻的。

“吃什麼啊?”他很好奇。

“去了就知道,走走走,走嘛。”她故作神秘,連說幾句見顏覲不動就扯著他。

畢摩天通在後麵說

“這姐兒喜歡萱王?”

烏重歎道

“小大人呐……”

在殷嵐拉著顏覲跑的時候,她的頭發在他手腕附近飄散。顏覲看著這光景出了神。他仿佛想到些什麼,但是在下樓梯,又沒法神遊太久。他口裡不住的叫她停下,但這樣的姑娘是不會聽的。

多年以前,顏覲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挺像隻綿羊,無所謂路在哪兒,方向為何,隨著頭羊就那麼跟了過去。然而,現在他卻無奈的成了這個頭羊。時常他會轉換不過思維來。

他又晃了神,以致殷嵐連叫他幾聲他都沒回應。

“啊,啊,哦,乾嘛?”

“什麼乾嘛……我說顏公子怎麼老是恍恍惚惚的?”

“……”

畢竟剛才所聞所見太過驚奇,讓顏覲一時半會還在沉浸於大腦麻痹的感覺中。

“……”殷嵐也做出了少有的沉默然後說

“彆想那些沒用的了,到了,快看。”對著一大片花海,殷嵐雙手向外一攤,像要跟大自然索要擁抱一般。

顏覲望著她麵前那片錯落著矮矮的形似灌木叢一般的園子道

“請我們喝風?”他調侃道。

殷嵐一改之前一貫的神色正經道

“這有兩個人顏公子估計想見一見。”

“不是吃東西嗎?怎麼又改見人了?”

“公子你要吃也行啊。”

放眼一望花圃中站立兩位亭亭玉立的妙齡女子,頭紮霽氏軍那猶如拋光後的海洋冰塊一般顏色的束發帶,素袍的後背並沒有插著一鋌霽氏軍典型的紅漆畫杆耀金槍,而隻是一把魚鱗紋藍鞘單刀。她兩人盯著一處花叢,那裡有動靜。換個角度一看,原來有一人。

闖入眼中的一幕讓人驚駭!原來那人竟匍在叢中大口大口的吃花!那大幅度的動作像是沙漠穿行斷水斷糧半月的餓獸,正對著汁美的鮮肴大快朵頤。那畫麵甚為詭異!說是那人用自己的手在往嘴裡喂,倒不如說那隻手像是仇人往他嘴裡使勁塞著什麼泄憤之物一般!

……

顏覲半晌無語,磕磕巴巴的道

“他,他在,吃,花?”

殷嵐奇怪到

“公子竟然不知花可以吃?”

這一問倒尷尬了顏覲,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花可以吃,見這景象竟忘記了。

“但也不是這麼個吃法。是有些鮮花能直接食用…但…但也沒有這麼……”

殷嵐忽然說出一句讓人脊背發涼的話

“生花可以吃,生肉可以吃,生人也可以吃。”

殷嵐連忙解釋道

“這可不是我說的喲,這是花生花說的。”

“花生花?”顏覲反複咀嚼著這個名字,這名字無論怎麼念都有循環的感覺。

“那怪人的名字叫花生花?”

“啊,不是,旁邊那個女孩子。就是那個,更高一點那個。對,對,就是她。跟了他之後改的名字。而她之前的名字嘛,可能烏重大人知道哦。”

烏重這時上前來,道

“說來聽聽。”

“霽雪霏。”

烏重眼睛一瞪,“你是說霽氏軍霽月風家的四妹?那旁邊那個難道是……”

“沒錯,就是霽雲霧,不過現在是叫花常在。她家大姐月風、大哥雲歌都死了嘛,雖然是父親的續弦所養,但情誼還是真的深厚。不然也不會聽她念什麼‘煙霏雲斂風吹散,雨雪飄零渺如歌,雲霧易散而花常在。’”

既是霽氏忠烈,焉有不見的道理,烏重立馬就想過去,這時顏覲阻了一步,問道

“你說霽家姐妹跟了他,那他是誰?”顏覲指了指那個還在用嚇人的動作吃花的人。”

殷嵐轉回頭用身體擋住顏覲說

“那人呐……就是紫棠眾的桃印真夜。”

桃印真夜的名號就連久處僻嶼的顏覲也有所耳聞,倒不是因為他有多麼厲害,而是顏覲挺同情他的遭遇。

桃印真業,姓花名真夜,自然非彩姓一族。但有誌於學,文武雙修,非常勤勉。然而少時得盲病拖垮雙親,以至最終雙雙殞命。桃印真夜宵旰攻苦的歲月不知過了多少,然而屢考不第,卻並非因為才學不夠。後棄文專武,不舍晝夜,自改業為夜,皓首功名而不得,行為越發古怪,進而又被戲為“癲”。文武兩絕。但若隻是如此,他的名聲也不會傳到顏覲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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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夜家鄉桃印品外三十裡,每值暖春三月,便會在環山遍坡上開滿梨花,密密匝匝的白色,山巒如同覆蓋上了隆冬時節的積雪,而山腳路邊的田埂裡卻是叢叢遝遝的油菜花,此景被奉為金海雪山。而真夜頂愛乾的一件事,便是衣著靡麗的蹁躚於長風春色之中。一邊打著一麵精巧的小鼓,一邊唱著詩的穿景而過。他這舉動倒完全可能被窮奇者欣賞。唯此一件,是他身上不合道理的事。但就此一件,卻偏偏使他被人傳為軼蕩的素材。不過也難怪彆人傳,因為他的理由更是怪奇——他說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我當不起富貴,我也在鄉。但一兩件錦衣,我還是有的,所以錦衣日行,有何不可?

可他名字裡愣就有個“夜”字,所以就更被一些他的豔羨者譏諷,說他桃印花不賞,徒勞羨白黃,夜夜不舍卷,日日負汗青。

黃白之物,他確實不趁,苦讀勞行,他確實為之。但到頭來,到底還是功名利祿負了他。王公貴族習他所為稱為雅,而他隻被嘲為酸。於是他那樣的行為便越發勤謹,黃白之花開或不開,他都要走上一遭,直至上天真降大雪方止,直到為他窮儘畢生財力供學的父母死亡,方止。

服飾也越來越華麗,華麗得過了分——衣服上的補丁仿佛代表著他瘋狂的次數,不協調卻相當激烈!他的狂狷是被縫在身上的,扯也扯不掉,洗也洗不去,非同品之人,在見識他的風雅之後,必定以為那是他的刻意為之,畢竟如此放浪雋永之士,怎麼乖張都不過分。

在他瘋魔與明智之間,他的一些話也可以大致揣摩這個人的某一麵。

畢竟曾是個讀書人,難免有論及相關的事情,他如此說過

“同時代的作品,我是不怎麼願意去欣賞的。有兩個原因,或者說隻有兩種情況吧一是你確實好,那作為創作者來講,我根本上覺得還是儘量少去看大師的作品。二是不好,那這樣我又會覺得自卑和沒信心。就是說,你的不好一定是建立在某一種‘好’的層麵上的,畢竟你有一定名氣了嘛,而那種好,我卻偏偏達不到。你說我自不自卑?沒信心也是從這層麵衍生出來的感覺,這就複雜一點。總之呢,不管是音樂作品、繪畫、文章、武法等等吧,我多少是排斥的。更願意去看看距離稍微遠一點的作品。即便一不小心傾心了,也沒有崇拜壓力。何況,現在的作品都可以從久遠一點的東西溯源過去,你總能找到影子,誰讓我們人是靠經驗來傳習知識的呢。說不定同樣的素材,你能激發出不一樣的東西出來。哈哈哈哈,所以啊,我放眼世界,就全都是庸才,合情合理,這就是我的快樂法寶,你是學不會的。哈哈哈。”

所以,桃印真夜的武法,沒有師承,沒人知道他是哪一脈。

這時,桃印真夜總算停下了他那瘋狂的動作。抬起頭,站起身來。霽氏軍那霽色束發帶被他用在了眼睛上。而他的下身是紫色的褲裙、上身是質料上乘的傳統服裝。整個人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撕扯的儒雅。桃印真夜愛花,因此不難理解他身上多處出現的桃花紋樣。但要說他愛花,卻很難理解他對著它們那狼吞虎咽的樣子。刀鞘尖頭係著一串精美的護花鈴,加上他的衣著,如果他靜靜的立著,可以算是溫文爾雅,雖然外形上算是文質彬彬,但你絕不會從他身上聯想起“文弱”兩個字。即便那為了遮掩而用布蒙上的雙眼,讓他感受到的也不是缺失,而是滲出來一種恐怖。他如果“盯”著你,你大概能想象那塊布後麵黑洞洞的深淵。極度的詭秘。他詭秘的事不止於此,這不,在桃印真夜剛從那怪異瘋狂的舉動中停止後,又從腰間抽出一支杆特彆長的圓竹節煙鍋抽了起來。

烏重也知道桃印真夜這人,他明白這種人,你不去招惹他,他也會來招惹你,端看他有沒有視你為目標,假如是。也不會有人明白自己到底是哪方麵引起了他的興趣而招來的殺身之禍。如果情況相反,他就對你完全無害,甚至還會是你的一個極好的助力。因此,麵對這種人,反而可以完全放輕鬆。

桃印真夜用那雙蒙著布的眼睛衝顏覲這邊嗅探,然後轉過頭,興趣索然的感覺。烏重踏實了,自己這幾個人中沒有他的目標。烏重衝顏覲點頭,然後一齊向霽家姐妹走過去。

這時霽氏姐妹才注意到顏覲他們,驚喜萬分的衝上來抱拳行禮。烏重介紹了顏覲,她倆又才再施大禮,並自我介紹了一番。當烏重問及他們隨碧城緒撤退後的事,得到的回答讓眾人潸然。如今,霽雪霏與霽雲霧乃是霽氏現今僅存的遺孤。而問及她們未來的打算時,姐妹二人回答得均是直白

“報仇!”僅僅兩個字。

即是如此,烏重便想讓二位乾脆歸攏於一。姐妹二人則表示誰能助她們鏟除敵酋右素武有,她們便向誰效死忠。這種態度無可厚非,雖然她二人是霽氏軍,但此刻並不代表霽氏,隻是兩個目睹親人被屠戮的悲愴人而已。也不可能要求她們像霽月風那樣忠於皇室的政令。但這裡存在一個難題,就是顏覲想到,“如今已和素暝晦結交,而右素武有在素暝晦的帳下,當初右素武有與霽家又有深仇。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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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覲犯難,霽雪霏見狀白眼相對,說

“朝廷果然隻重利益。”

然而霽雲霧,也就是現名花常在的,則說

“大姐在世時常教導我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幺妹想,萱王殿下一定會給我家一個交代的。”花常在的聲音若隱若現,好似那微風中飄忽不定的花香。

沒想到聽到花常在此番言語,霽雪霏大怒,斥責道

“好!從今以後,世間再無霽雪霏!以後若兵戎相見,彆怪家姐刀下無情!”說著,便又回到桃印真夜那邊。隨他走了。

花常在在後麵呼喊,但沒有一聲喚她回頭。不容一丁點的解釋,不留一絲一毫的回旋餘地。

顏覲心裡歎道,“好個果烈的巾幗!”這兩姊妹,一個銳直,一個溫婉,讓人難以相信她們是同一個家庭裡出來的。

烏重見花常在呆立駐足,也不知勸點什麼好。於是問道

“你跟桃印真夜這些時日,是乾些什麼?”

花常在答到

“學習‘桃花殺陣’。”

烏重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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