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林深,花間風神,葉落散陽,扶搖攜香,童繞百枝,人間珍秀,森河幽幽,佳樹邱邱,遠聞鳥鳴,近聽童聲,千尺波粼,長嶺湖光……顏覲一行人經曆清除盧凜屏光的戰爭之後,來到密陀眾看到這些場景,真可謂是把眼睛、耳朵、鼻子都好好的清洗了一把。
傘逸閒情之後,當然是赴緗索菲之約。但那緗索菲的約請,卻充滿了挑釁意味,讓顏覲多少有點摸不通對方的用意,這時顏覲又展開信件觀瞧,上麵寫著:
“穿過逢花徑,會見到蔽障亭,越過亭子三百步,便是映天湖,湖中就是斷風閣。但蔽障亭有五路衍生,我相信殿下肯定不會走回頭路,但其餘四條,隻有一條是活路。”
顏覲把信件收攏,擺擺頭。一方麵覺得很可笑,一方麵又覺得很好玩。但找路這種事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能需要費點腦筋。可顏覲隊伍中有一個銀藥卿,酴醾蠱一放,跟著走便是了。
非常順利的,他們便來到了映天湖,湖水中央確實有一個閣樓,應該就是那斷風閣。
湖寬百米,酒宴擺在湖心,無橋無船。倒不是緗索菲要借它來證明參宴之人的水平。當然,無隔牆之耳是一個需求,倒更重的是緗索菲一種極度誇張的精神潔癖。不過能到這裡赴宴的人,至今沒有一個張嘴借船的,都能憑自己的才智登席。
當然,要去到湖中央的閣樓裡,方法可謂是百種千種。但或許是被緗索菲氣到了,還是彆的什麼原因,總之顏覲選擇了一個相當不優雅且費時費力的方式——他請來河工,讓他們從映天湖旁直接往下挖通一個隧道,然後從下往上把湖中央的斷風閣給打通了!
這一切都看在緗索菲眼裡,不過肯定的,緗索菲沒有在斷風閣一直等到顏覲的工程完工,而是留下一封信便走了。人都走了,明明沒有繼續挖掘的必要,但顏覲偏偏命令挖掘繼續。
終於登上了斷風閣後,顏覲他們就坐在一起喝酒吃菜。緗索菲留給顏覲的是一段話,寫著:
“若慧如杜化鵑魂
啼血比磬須印痕
嬌花炫彩非本色
隻因世上有心人”
顏覲饒有興致的,一邊拈起一顆花生米一邊問從人道:
“我聽你們密陀眾的人都講這緗索菲如何如何的富。到底有什麼概念沒有?”
那人回答說:
“這麼說吧,整個紅顏晶,僅有兩個人不知道自己皮膚是什麼觸感。這第一個,你當然知道,就是銀藥卿。但應該說是脫了手套的銀藥卿,所以他隻算半個。而另一個就是緗索菲。”
這個回複有點出乎意料,顏覲皺著眉,問題就在嘴邊。
但對方接著道: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黑煞用一種非常篤定語氣認定顏覲的問題一定是這幾個的態度又說,“對!他不自己洗臉,臉都不自己洗,當然也就不自己洗澡了。連插屁股也有人服侍。屎都是拉到水銀裡。因為他不想聞到味道。”
顏覲驚愕又懷疑的瞪著眼睛,不爽的歎道:
“那不就是個廢人嗎?這和一個全身癱瘓有什麼區彆呀?那麼想當然的就是說,他吃飯也不自己吃嘍,要人喂。”
黑煞點頭。
“衣服也不自己穿,要人配。”
黑煞點頭。
法華蘭鄙夷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