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確是咱錯了。”
“咱將自己所想給放在了大孫身上了。”
“對朱樉,咱顧及父子之情。”。
“可卻忽略了大孫的生死之險,生死之仇。”
朱元璋語氣有些顫抖,徹底想明白了。
如果是其他人,他根本就不會顧忌那麼多,想的那麼多,但朱雄可是他失而複得的親孫子啊,如果朱雄有任何的事,他真的是會瘋。
在他心底。
十個朱樉都比不上朱雄安危的。
“咱大孫他不會怪咱吧?”
“剛剛他都將官袍都給丟了。”
“擺明了要辭官了。”
“如果他真的要走,咱怎麼辦?”
朱元璋現在有些緊張的看著王景弘道。
現在。
他真的有些慌了。
如果朱雄真的要走,他該怎麼辦?
如果朱雄要走,肯定會離開應天,回北平府的老家,他該怎麼辦?
“皇爺。”
“老奴剛剛看到魏國公已經去追皇長孫了。”
“隻要將皇爺對秦王的處置告訴皇長孫,相信皇長孫心裡也會想通的。”
“而且,老奴還有一個提議,絕對可以讓皇長孫不怨憤皇爺。”王景弘一副為朱元璋出謀劃策的樣子。
“什麼提議?快說。”
“隻要能夠讓咱孫子想通,不怨恨咱。”
“什麼都行。”朱元璋連忙問道。
“秦王兩次行刺皇長孫都是因為那個王保保的妹妹,老奴提議將這個賤人直接送到皇長孫府中交給皇長孫處置,相信絕對能夠讓皇長孫釋放一口氣。”王景弘立刻說道。
“你說的沒錯。”
“就是這個賤人挑唆,否則老二怎會去行刺咱孫兒,都是這個賤人。”朱元璋眼中也湧現了冷厲,殺意。
“去辦吧。”
“讓蔣琳親自帶著那賤人去朱府,任由咱孫子如何處置。”
“隻要能夠讓他泄憤,還有,讓蔣琳告訴咱孫,今日大典上,咱不該說那些話,咱錯了,咱不該忽略了他的感受。”朱元璋老臉上也浮起了一種愧疚的說道。
回想起剛剛朱雄含怒而走,這些都在衝擊著朱元璋。
此刻。
他真的怕了。
如果自己孫子要離開應天,他該怎麼辦。
那他真的會懊悔終生。
“他真的不會因此怨恨咱嗎?”
“你告訴咱?”
朱元璋又不放心的看著王景弘問道。
“皇爺放心,皇孫殿下不會的。”王景弘連忙安慰。
而在朱雄離開大殿後。
丟下了官袍。
“將軍。”
“真的就這樣棄官了?”
“這可是三品官啊。”
陳權帶著幾分勸誡的道。
“而且皇上會不會動怒來懲罰將軍啊?”蕭漢也十分擔心。
大殿之上直接告退而走,還放下了官袍。
雖然很霸氣。
但作為旁觀者的兩人想到後果,卻是十分可怕的。
“放心。”
“隻要我在理,就什麼都不用怕。”
“而且皇上也不是那種人。”
“我放下官袍而走隻是表明了我的態度。”
“想要輕拿輕放,絕不可能。”
“這朱樉想要我的命,我就絕對不能放過他,隻要有了這告誡,以後那些想招惹我的人就要掂量掂量。”朱雄沉聲說道。
“那皇上如果執意要維護秦王,那我們該當如何?”陳權問道。
“還能如何?”
朱雄冷笑了一聲“離開應天唄,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天下那麼大,可不是隻有大明的。”
朱雄帶著隱含意味的說道。
未來自己要離開大明去開創國度,陳權他們自然是要跟著自己的。
在得到傳國玉璽後,那種王圖霸業刺激讓朱雄難以忘懷。
“妹夫,你等等。”
“朱將軍,你等一等。”
這時。
在朱雄身後傳來了一陣陣高呼聲。
朱雄停下腳步,轉過頭一看。
徐輝祖正抱著他的官袍,還有李景隆也在追著。
“大哥,你這麼急做什麼?”
朱雄回過頭,笑著道。
徐輝祖一路快跑,氣鬱籲籲的來到了朱雄麵前,沒好氣的道“我真的服了,你走那麼快乾什麼?難道就不能聽聽皇上怎麼處置朱樉的嗎?”
“還有。”
“你直接告退,直接棄了官袍,你真以為這一身官袍是想穿就穿,想脫就脫。”
“今天你那一舉如果真的深究起來,皇上都可以給你論罪了。”
徐輝祖帶著幾分教誨的對著朱雄說道。
“這是表明我的態度。”
“如果要對朱樉輕拿輕放,那我這官不做也罷。”朱雄則很是固執的說道。
他為人處事就是如此,不會改變的。
而且他有宗師的實力,可不會因為強權改變,他是有所依仗的。
“得了。”
“我也懶得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