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心底湧現了冷意。
他當了這麼多年皇帝,哪裡不知道這兩個老東西心裡想什麼。
明麵上要重懲呂家,實際上是在給朱允收三兄弟開脫。
如果成了,因為朱允收三兄弟的身份,那呂氏就可以保一命,要是朱允收被封為皇太孫,呂氏以後還會有罪責嗎?
不得不說。
鬱新和趙瑁這算盤打得很響。
但是他們想錯了,想錯了呂氏犯的罪有多大,想錯了以為呂氏僅僅是這一次造的孽。
在多年前,她就已經造過一次孽了。
此刻朱元璋都恨不得將呂氏碎屍萬段。
對於朱允收那三個孫子,心中也是充滿了厭惡。
一切的源頭,都是朱允收,呂氏為了朱允收奪取權柄。
“他們真的是賊心不死啊。”
徐輝祖,李景隆看著鬱新和趙瑁的表演,心底冷笑著。
今天朝會開啟主要是為了什麼,他們已經清楚了。
但是鬱新和趙瑁他們卻是不清楚,反而此舉卻是在找死了。
“臣等附議。”
也就在鬱新兩人的話落下後。
數十個朝臣立刻站出來附和。
一時間。
就好似整個朝堂都在附和一樣。
一看。
就知道是他們早就如此布局了。
看到這一幕。
朱元璋再也忍不住了,一聲咆哮“都給咱閉嘴。”
一股威壓席卷整個大殿。
朱元璋那冷銳的目光掃過,那些似逼宮的大臣全部都瞠目結舌,似乎沒有想到朱元璋會如此震怒。
“你們不知道就給咱亂啟奏。”
“你們可知道呂氏,還有呂家究竟犯了什麼罪嗎?”
“不錯。”
“這一次天花,罪魁禍首就是呂氏和呂家。”
“但你們可知在議政殿時,呂氏還以毒蟲對咱拋灑,意圖將咱都給害了?”朱元璋冷冷喝道。
此話一落。
群臣全部都驟然失色。
鬱新和趙瑁的臉色也變了。
這件事,他們並不清楚。
“朱允收。”
“或許他們不知。”
“但呂氏一切所作所為都是因為他。”
“他是一切的得利者。”朱元璋冷冷道。
“此事…此事老臣不知啊。”鬱新臉色一變,立刻辯駁道。
“既然說到這了。”
“咱就再告訴你們,呂氏還有呂家犯了什麼罪吧。”
“洪武七年,那一場在應天爆發的天花還記得吧?”
“咱的皇長孫,咱的皇後。”
“為何而死,你們可還記得?”
朱元璋俯瞰著滿朝,老臉上儘是猙獰的鐵青色。
這。
就是朱元璋最大的禁忌。
此刻卻是重新揭開了。
此話一落。
鬱新和趙瑁相視一眼。
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難不成,當年的事也是呂氏所為?”
“不會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就完了。”
鬱新和趙瑁此刻有些慌了。
作為大明的老臣,他們自然明白皇長孫朱雄英還有當年皇後在朱元璋心中的地位。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他們為朱允收求情就犯了天大的禁忌了。
“當年。”
“咱孫子染天花,皇後照顧咱孫子也被染上了,最終重病不治。”
“這一切,都是呂氏和呂家所為。”
“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口中無辜的朱允收,她想著殺了雄英,東宮長孫的位置就是朱允收的了。”
“以後朱允收也可以順理成章的登上咱的位置。”
“這,就是你們口中的無辜。”
“他無辜嗎?”
朱元璋冷冷喝道,甚至是咆哮。
在他目光下。
鬱新和趙瑁臉色已經變得煞白,低著頭。
那幾十個支持朱允收的朝臣也是全部臉色大變。
他們似乎真的觸犯了禁忌了。
“咱告訴你們。”
“呂氏,咱不會殺他,咱會讓他承受無邊折磨。”
“朱允收三兄弟,念在是咱孫子的份上,咱也不會殺他們,但會將他們永遠關在宗人府,不會放出。”
“至於呂家,咱會將他們全族碎屍萬段。”朱元璋冷冷說著。
這代表著他的聖言裁定。
而鬱新,趙瑁他們也不敢再開口說什麼了。
但下一刻。
朱元璋又開口了。
“今日朝會。”
“咱再告訴你們一件事。”
“咱的皇長孫,根本沒死。”
“活的很好,而且也回來找咱了。”
“今天朝會,咱就是為了宣布他的身份”
“咱的皇長孫,根本沒死。”
“活的很好,而且也回來找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