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是,你這思想才有問題吧?我要不想和你說話乾嘛要打給你?這不是剛剛給張胖子打了沒接通,所以就下意識以為你家也可能沒信號嘛。”
“你看,你自己都說了,是先給那死胖子打了,打不通才打給我的!秦宇,我好傷心,居然成了胖子的備胎。嗚嗚嗚...”
“停!停!停!翠柔同修,你這才退伍幾天啊,居然就學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詞語?一句備胎讓哥半天反應不過來。你都快聊得哥腦經短路了,知道不?還有,咱能哭得稍微用心一點不?就你現在這聲音,跟個夜貓子叫似的。”
“你混蛋!你是專門打電話來氣我是吧?送給你哄都不會,活該沒女朋友。”
“誰說我沒女朋友?我這不是正在哄邁?”
“彆瞎說,咱們可是純潔的戰友之情。”
“那天你拉我手了。”
“你追過我嗎?”
“那天你拉我手了。”
“那我也沒說要做你女朋友啊。”
“那天你拉過我手了。”
“滾!以前也沒見你這麼無賴啊?老實說,這兩天是不是和胖子在一起?”
“小看哥了吧?想當年在學校,很多女同學都說哥很風趣幽默的好吧。在部隊那是環境使然,現在這才是回歸真我。”
“那在大巴車上,誰的臉紅得像猴屁股來著?”
“我以前看你挺可愛的啊?”
“終於說出心裡話了,說,你是不是自從見到我以後就一直在偷偷喜歡著我?”
“話說,翠柔同修,你這聽話的水平有點低啊!”
“你就說是不是吧?”
“我說的是你以前挺可愛!以前!知道嗎?”
“你就說是不是吧?”
“居然聽不出來我這是藏了半句沒說完?”
“你就說是不是吧?”
“行,你贏了,現在在乾嘛呢?”
“哦,被你氣糊塗了,我現在在市客運站等車,一會兒上省城,如果沒意外,我應該是要去電子科技大學重新當幾年學生去了。”
“不考試,十一月進學校?你看我傻不?”
“姐當年本就是從這個學校裡去的部隊,現在進去再續前緣,不行啊?”
“你說真的啊?”
“騙你能立功不?哎呀,手機快沒電了!沒文化的小夥子,聽說你女朋友還是在校學生哦。怎麼樣,激不激動?興不興奮?有沒有一種撿到寶的感覺?好了,手機沒電了,你自己先偷著去樂一會兒,再見!”
“我樂個屁!都說大學是戀愛的樂園,就你這開朗的性格、著急的智商...哎,哥哥心裡苦啊!”
聽見電話裡傳來的忙音,秦宇意猶未儘地嘀咕著。
“喲,秦同學,聊得挺歡嘛!居然沒看見咱兄弟在這裡站了半天?”
剛放下電話,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從頭頂上方俯衝下來。
“靠!”
秦宇爆喝,斜跨起身,右拳護襠、左拳迅速提起在身前劃個弧度,以肘為軸甩過眉心高度,直奔聲音來源。他確實是聊的很投入,完全處於與世隔絕的狀態當中。所以,當聲音從頭頂傳來,無疑是夢中驚雷在耳邊炸響,讓他在受驚的同時便快速做出了應急反應。
這是軍體拳的一個起手式“護頭護襠”。唯一不同的是秦宇在驚變中將護頭的一拳向外甩出形成了一個保守攻擊。
“砰!”
“啊!”
說話者站得實在夠近,其俯視的臉也湊得足夠靠前,所以,離頭三寸不到的保守攻擊變得不夠保守,這隨手的一下,便打出了‘寸拳’的效果。
拳開,鼻血來!
李犇做夢也想不到,時隔四年,他還能找回曾經在校園裡被揍掉的勇氣。
就在剛剛,身穿淨街衛惡狼服的他,在看見秦宇的下意識反應是跑,然而下一刻便想到了自己淨街太歲的身份,以及秦宇麵前那簡易的小攤。
勇氣回歸,氣勢爆棚。
於是,讓他更想不到的事就這麼發生了。當自以為如今身份懸殊,該當攻守易位,輪到他站起來狂揍那個‘曾經揍得他趴下便沒敢直起過腰身的人’的時候,迎接他的,依然是一如當年般的鼻血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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