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遠山的天空。
嗅著林間的清風。
“……”
龍煜沉默了很久，很久。
許久，他才低聲呢喃道，“亂了，全亂了……”
龍煜開始懷疑起了自己存在的形態。
眼前的這一切，是否都隻是他臨死前的一場夢。
但倘若真是如此……
“……”
那也許最好不過了。
瞥了一眼開始懷疑人生的龍煜，林澤又傳音道，“彆急，後麵還有一件讓你更想不到的事。”
龍煜猛的抬頭，“還有！？”
這踏馬還不夠亂嗎？
對此，林澤隻回了四個字。
“青蒼沒了。”
“……”龍煜愣了愣，“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你所說的青蒼，眼下並不在青衣門。”
“？？？”
龍煜不敢置信，“不可能！”
他看向遠方的青衣門各大山峰，強大的神識霎時如暴風過境，迅速席卷了整個山門。
轟！
磅礴的真龍之威如洪水決堤，浩浩蕩蕩，氣吞天下！
一雙真龍之瞳覆蓋了萬象之變！
這一刻，青衣門中所有人都頓感毛骨悚然，寒毛乍立，渾身上下都涼透！
“您！您您……您是……”
青虹更是臉色嚇得發白，“龍族大賢！？”
神識中未見異常的龍煜一把抓住了青虹的衣領，“我問你！”
“你們這兒是不是有一個叫青蒼的弟子？”
青……青蒼？
聽這個名字，其應當是得傳了青衣秘法，被收入他門下的嫡係弟子。
可他並不記得自己門下有一個叫青蒼的啊！
“這……應當是沒有。”
“沒有！？竟然真沒有……”
龍煜像是遭受了巨大打擊，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這怎麼可能呢？”
相比龍煜的巨大反應，林澤則顯得淡定多了。
像這種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已經習慣了。
眼下所發生的一切，每一步都走在林澤所知的劇本外。
但林澤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有好處他接著，沒好處就乾他丫的！
以他如今的實力大可不祛任何人。
包括那九大至尊，有一個算一個，隻要你敢出來，林澤就敢跟他正麵剛！
“為什麼不可能？”
“青蒼早已成就無始之境，他的根源起始自然也早已抹去。”
“青衣門中不見青蒼，又有何不可？”
龍煜聞言點點頭又搖搖頭，“按理來說，以無始者的威能的確能做到這一點。”
“可問題在於這是有神存在的太初紀！”
“神的力量蓋過了無始者的規則！”
林澤瞥了龍煜一眼，“無始者的境界，你又知道了？”
“……”
“我雖無法揣測無始者的威能，但對這一段過往卻是記憶猶新。”
“身為太古人，又有哪個能拒絕得了這樣一段壯闊宏偉的史詩？”
“我記得族中長輩曾說過，神的位格是絕對且超然的，他對於萬族的收割統治自然也是必然的。”
“打個比方，就好比先天之於後天，哪怕你後天修為再強，先天隻需要一個念頭就能隔絕天地壓製靈氣，讓你有力使不上。”
“在先天麵前，凡人終究是凡人，不可逾越先天後天之間的天塹。”
“而神對於我等的壓製更是如此，祂是唯一的神，那麼在屬於祂的時代裡，祂就是絕對的至高，萬族於祂而言皆為凡人，皆是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