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亭蹙眉,猜到小姑娘當是誤會了,才會對他如此抵觸。
很低的笑了聲,“我沒有結婚,更沒有訂婚,也沒有再談過任何女友,爾爾,我一直在等你,除了你,我的眼中再也不會裝下任何人。”
“請你相信我,給我一個重新追你的機會,換我來愛你,好嗎?”
聽到這個回答,溫梨爾也是一愣。
一年前她離開那會兒,陸亭不是即將和崔家訂婚了嗎?怎麼會黃了?
但很快,她便回了神,目光冷漠的看著眼前人。
“你有沒有結婚,又或者有沒有在外麵花天酒地,與我有何關係?一年前我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對你的那段不該有的感情,我已經放下了。”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也有新的擇偶標準,而很抱歉,換女人換衣服還勤快,曾言不為任何人停留的陸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溫梨爾微微一笑,笑帶譏諷:“如果一個人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了兩回,那麼要麼就是這個人本身蠢到無可救藥,要麼就是這棵歪脖子樹實在是魅力太大有彆旁人。”
“但可惜,我不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陸總你也遠沒到豔壓群芳的程度。”
“我早已不是十年前無依無靠的孤兒,更不是需要仰仗你鼻息的廢物,我有更廣闊的天地,更多更好的選擇。”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不屑,也不恥於去撿破鞋。”
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
當初陸亭想用家人的身份來麻痹她,用讓她親眼見證他與彆人訂婚的方式,來讓她接受事實,退到家人的位置上。
清楚而殘忍的告訴她,她與他之間,永遠也無法邁過那條紅線,永遠隻能做家人。
而今,溫梨爾就用一句句溫柔刀,刀刀割人心頭血的話,披露陸亭為人所不恥的一麵,讓他鮮血淋漓,卻無法反駁。
因為,這些都是他曾經親手做下的孽,沒有人逼迫他,既然是他的選擇,他就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她是不會回頭的,不屑,更不值得。
在說完這些話後,陸亭的表情明顯僵持而蒼白,不等他再度開口,溫梨爾趁著他分神之際,一腳就毫不留情的踩在了他的腳背上。
陸亭吃痛慌神間手上的力道一鬆,溫梨爾趁機一把推開他,拔腿就往另一條路跑。
以陸亭的能力,是完全能追得上溫梨爾的,但他才一動,卻是感覺到心臟一股鑽心的疼痛。
他捂著心口,痛的彎不起腰,按著心口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指節極度發白。
就像是上天對他的,最殘忍的懲罰。
讓他當初的所言所行,都化成了回旋鏢,回轉過來後,一刀一刀的,剜著他的心臟,讓他痛徹心扉。
“陸總,您沒事兒吧?”
在不遠處望風把守的陳特助,看到溫梨爾提著裙角匆匆跑了,卻不見陸亭的蹤跡。
奇怪的折返回去,卻見陸亭削瘦的身形捂著心口的位置,踉蹌了兩步,身形險些不穩,趕忙上前扶住對方。
“小姐她……需要我去追回來嗎?”
陸亭緩了口氣,抬起蒼白的眉眼,眸中儘是自嘲,“不用,先不用,逼得太緊,隻會讓她心裡更抵觸、記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