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看陳老他們，你自己解釋清楚怎麼回事。”
夏侯天看著石青鬆的樣子，越想越氣，直接帶人走，進入醫院。
在這個過程中，石青鬆沒有任何抗議，他的內心隻剩下後悔。
後悔當初為什麼不聽龍小雲的話。
第一次高總找他，因為龍小雲的堅決反對，就此作罷了……第二次，高總告訴他，很多同誌已經站出來，與戴老他們講講道理，你我都是高層，這個在位置上，不乾人事，怕事，你當什麼首長，你石青鬆算老大，鐘老他們都是同樣的想法。
站出來，提提意見，講講立場，不管怎麼樣，在我們這個位置上，問心無愧。
“王長林的死，多少讓我產生兔死狐悲的心理，才聽信了高總的話，但是我萬萬沒想到，陳組長居然是陳老的親孫子，這麼一來，高總就是在撒謊，這才是問題最大的關鍵。”
“高總也許沒錯，但是他忽悠了太多人，站出來的人，都要死啊，這次講道理，是基於國之利刃站在背後，否則，萬事皆休。”
路上，一個個念頭在石青鬆的內心閃爍而過，他不斷反思，反問，這次講道理是否值得。
踏入醫院門口的時候，石青鬆低聲道“夏侯天，拋開陳組長的所有關係，你捫心自問，這次糾錯是否值得，是否過猶不及。”
“過猶不及？”夏侯天冰冷冷嗬嗬一笑，斜眼看著石青鬆“我告訴你，王霖也是與你一樣的想法，剛剛鐘老讓他去西北當老農了，十年都回不來，剛才送他出去的時候，他告訴我一句話，也許對你的想法，有參考作用。”
在石青鬆詫異的眼光下，夏侯天沉聲說道“他說他們那些要講道理的人，為什麼內心有大局想法？”
多半的原因是你們高高在上，始終端著。
“王霖他……居然是去西北當老農……”
完了……石青鬆似乎聽不到後麵的話了，自言自語“不是隻是提意見嗎，為什麼搞得這麼離譜，這個處罰太重了。”
“你是沒有聽到我後麵的話嗎？”
夏侯天看著石青鬆的樣子，心中來氣，怒道“自己心理就沒有其他想法嗎，看來，你還比不上喜歡讀書的王霖，說到處罰，老子才是苦逼，完全就是懵逼的狀態，就被你們忽悠過來了，行了，過去吧，看來王霖說得對，你們還真是端著。”
“道理我都懂，不是你說的那般……”
“過去與陳老他們說吧，一群兵痞，不見棺材不落淚。”
夏侯天終於清楚為什麼高總這些人觀念難以改變了，他們都是意誌力很強大的人，早已有自己的世界觀與人生觀，講道理，他們就跟你講實戰，反正……自己體會吧。
石青鬆也沒有躲閃，看到站在走廊上等待的陳老三人後，認出了他們的身份，立刻快步過去敬禮“首長，對不起，我是真不知道，這不是你們的意見。”
說這些話的時候，石青鬆頭皮一陣發硬。
陳老盯著他，嗬嗬一笑“你多大的人了，沒有自己的想法嗎，隻是我們的意見嗎？非要端著不放下架子，走出去看看，你讀懂群眾的需要了嗎？”
“非要自己下來，才會換角度思考，是嗎？”
“你比王霖還不如，王霖是讀了死書，你們這是真正的思想有問題，居然害怕彆人的糾錯……”
陳老不斷質問，石青鬆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鐘老與楊老，兩位國之利刃臉色鐵青，明顯意見是統一的，這讓他內心不斷下沉。
“d，高總說鐘老是他的義父，居然也沒有站在他這邊，我好像什麼都沒做，卻什麼都做了，早知這樣，我還不如聽龍小雲的勸告。”
“這樣的思想問題定性，可大可小，就看陳老他們的態度了……”
石青鬆內心閃過很多想法，但是嘴巴上翻來覆去隻有道歉。
“首長，我錯了，真的，我以為你們也是同樣的意見，我就站出來提提意見，問題不大，我真不知道這不是你們的態度……“
“我沒有權力處理你，但是我建議你，事後，你先下來，去幾個老革命根據地轉轉，考察十年，寫百萬字的思想報告，你可以寫成一本書出版，書的名字我替你想好了，先富幫後富，走向大民主文明……。”
“隻有讀懂社會的書，才懂得什麼是真正為人民服務，怎樣為人民服務，而不是狗狗營那一套近乎與苟且。”
陳老確實不可能處罰他，但是他的意見非常重要，這個建議肯定會提上去。
下鄉考察十年，百萬字思想彙報，這確實等於寫一本小說了……這一刻，石青鬆全身有點冰冷。
瞬間，他好像明白了剛才夏侯天說的話了，也體會到了其中的思想。
“你們沒有調查，覺得不需要，遠離了煙火，就無法承受榮耀……也許，我們真的始終端著，帶著傲慢與偏見，去鄉下也好，我能好好思考一下未來怎麼走，就算沒有了職業生涯，但可以給後人指明一條路，走向真正的文明，也對得起這一身的製服。”
知道結果後，石青鬆心裡一股氣泄了，他放下了一些東西，清空了一些思想，又裝入了一些新的東西。
……
走廊拐角，聽到這個結果的夏侯天，嘿嘿一笑“這樣才有趣，一個個天不怕地不怕，就應該去下鄉，這也是致敬先輩，隻有下過鄉的乾部，才真正知道群眾需要什麼，而不是一個個在哪裡繪畫做文章。”
“都要死……”
嘀咕了一句，這個情報局的大佬，趕緊離開，生怕被陳老他們看到，那就尷尬了。
……
飛機場的機坪，不少旅客滿臉詫異，看著一群走出來花花綠綠的女人。
隻見這些女人打扮都很複古，妝容偏黑暗係列。
不少人指指點點，覺得這樣的打扮演鬼都不用化妝了。
但是這些s黑暗係的女人，絲毫不為意，經過訓練後，她們意誌力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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