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個中二病在這裡。
從林素和赫卡蒂的死魚眼裡好似能看到這樣一句話。
“....你再說一遍?”
林素好似沒聽清似的說道,臉色古怪。
“簡單說,我想讓你們入夥,成為我的部下。”
大概連伊凡自己也察覺到自己的話有多中二,略微尷尬的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酒,隨後又說:
“當然,不是強迫的。如果不願意,我們就是單純的交易關係。像我這樣的人,還是儘量想避免跟兩位閣下這樣的強者交惡的。”
伊凡對林素舉了舉杯。
“特彆是林素閣下,無意冒犯。”
在現如今的俄國,大概沒有哪個政界相關人員坐在林素同一張桌上會不慌的,特彆是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做過什麼事情之後。
硬要說伊凡也是心大,居然敢一個人跟林素和赫卡蒂在一起吃飯。
在這個距離,就算伊凡的以太等級跟林素屬於同一水平,也絕對逃不過一名高超拳師的手掌心,隻是一伸手就能置他於死地。
但明明知道林素的強大,也知道林素絕對不是會對人留手的類型,卻依然敢邀請他同坐一桌,甚至驅趕了身邊的保鏢,光是這份氣度就擔得起‘議員’的身份。
“既然你說起交易。”
赫卡蒂開口說道,“那你到底能給我們什麼?”
她非常自然的避開了伊凡邀請他們成為他的部下的提案。
顯而易見,赫卡蒂和林素都不是會願意寄人籬下的那種類型,特彆還是一個根本不熟悉的議員。
赫卡蒂在經過那一次導致她受到追殺的事件之後,對官方組織的信任便降到了低穀,在地下世界生活太久,早已經習慣了在黑暗中生活,現如今要她成為一個公眾人物的手下,怎麼想怎麼彆扭。
而林素就更不必說了,一個被陰陽寮委托,隱姓埋名來莫斯科調查銜尾蛇的人,怎麼可能會接受這種提案,留在莫斯科,當一個勞什子議員的部下。
事實也正是如此,就算赫卡蒂不替他回應,林素也會明言拒絕的。
在赫卡蒂提出詢問之後,伊凡笑了一下,對她說道:“赫卡蒂小姐,你現如今正蒙受通緝吧。你就不想堂堂正正的走在大街上嗎。”
“你能幫我消除通緝?”
赫卡蒂臉色變化了一下,“我犯的可是殺人罪,而且不是冤案,這能做到嗎。”
看得出來,要是伊凡真的做得到,她貌似真的有些心動了。
這麼久以來,赫卡蒂一直生活在逃亡的恐懼中。
雖說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但若是說想繼續這樣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可以的話赫卡蒂當然更想像普通人那樣,可以用正常的著裝,自己的相貌走在大街上,逛街,購物,與朋友度過快樂的時光。
但這樣的權利,犯下大錯的赫卡蒂沒辦法擁有。
她犯的是殺人罪,而且殺死的還是一位權貴的子弟。
雖說現在那位對她殺死自己兒子而感到暴怒,想儘辦法都要抓到赫卡蒂的安德烈議員已經去了陰曹地府,不可能再上來找她麻煩。
可赫卡蒂的罪仍然留在人間。
隻要雄獅團的通緝一天沒有解除,赫卡蒂就一天必須過著這樣躲躲藏藏的日子,連上個街都得易容化妝,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但如果有消除通緝,讓自己重回普通人的機會,那赫卡蒂一定會想儘辦法抓住。
她專注的看著伊凡,期望他說出自己想聽到的那個答案。
而伊凡並沒有讓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