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莫斯科。
天空飄著細細飛雪,還夾著小雨,冷得讓人心拔涼。
但對於房間裡有一套豪華壁爐的屋子來說,外麵什麼天氣都沒辦法影響到屋子裡的舒適度。
在壁爐前的單人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銀色的長發豎成小馬尾,右手提著紅酒杯,輕輕搖晃,另一隻手捧著本書,借著壁爐的火光閱讀,好不愜意。
他的名字是伊凡,俄國新任的十一議員之一。
壁爐裡燃燒的火搖曳了一下。
一個高瘦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伊凡背後。
砰。
伊凡合上書,將書放在旁邊的台子上,抿了一口紅酒。
“那兩個人,找到了嗎。”
“還沒有。”
背後的身影隱藏在陰影之中,對伊凡輕輕彎腰說道。
“廢物。”
伊凡輕聲道。
背後的人沒有吭聲。
“也罷,這件事就到這裡吧,這段時間已經足夠讓他們跑出俄國了。”
伊凡說道,“畢竟那兩個人的本事,我們都見識過了。”
“是,總長。”
背後那人輕喝道。
伊凡向壁爐裡丟了一根燃木。
“下去吧,最近一段時間不要打擾我,我要開始為登位總統做準備了。銜尾蛇的事務,按你自己的喜好解決吧,奧丁。”
壁爐中燃燒的火焰像是被激活了一樣擴大了一瞬。
橙色的火光驅散陰影,刹那間照亮了奧丁卑微低頭的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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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們說啊,我那個女兒,在天機星裡天天闖禍,上頭都覺得她是個刺頭,簡直把我和孩子他嗎的臉都丟光了!誒,恨鐵不成鋼啊!”
在搖曳的遊輪上,林素和赫卡蒂坐在美輪美奐的餐廳中,聽著同一桌的一個華夏中年人不停的抱怨他那不成器的女兒,他那風韻猶存的老婆就坐在邊上,臉上一副‘抱歉家裡的男人不懂事’的表情。
林素和赫卡蒂客套的笑笑,給盤子裡的牛排做手術。
此時距離遊輪離開港口已經過去半個月,現在正值夜晚,明月升起,正是晚餐時間。
眼前這個中年人名叫陳兵,是香港人,在這艘遊輪上是少數的華裔,跟林素很合得來,一開始隻是拚桌,但現在已經聊得十分開心了。
這位陳大哥嘴上在抱怨女兒這裡做得不好這裡做得太差,但實際上就是在炫耀女兒在天機星裡工作的事情。
林素可以理解,無論是在扶桑、俄國還是華夏,可以進到陰陽寮、雄獅團或天機星那些危機對策機關的人,都是值得家裡人驕傲的。
“陳哥,你的女兒是以太能力者啊?這麼厲害還能進天機星那種地方。”
林素拍著圓滾滾的假肚子,笑著客套,還帶著點山東口音,聽著怪親切的。
“哈呀,可不是嗎。”
陳兵一拍大腿,“不愧是勞資的崽,基因就是好啊,哈哈哈哈!”
“以太能力者好啊,說不定能多活一些,不像我們。誒誒誒,不說了,陳大哥,喝酒。”
林素跟陳兵碰杯。